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在被监视的情况下，镇定自如地吃完了一桌子菜。

在进入警局之前，每一个警员（包括像林枫他们一样的警探），都会接受反侦察的训练。照理来说，2060年的科技水平已经处于一种“你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会被二十四小时的监视”的局面，但在某些时候，人力永远比机械要来的靠谱。所以，反侦察训练也是必不可少的。

林枫是这样认为的：只要你不出手，监视我是不怕的。反正我该干嘛就干嘛，你还能看着我上厕所不成？

当他们吃完之后，在步出饭店的过程中，林枫这才有机会扫视一眼周围的情况。

坐在窗口那个男人，点了两个素菜，一碗汤，但基本上没怎么动，看见林枫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就拿起手机假装在那里玩。

“羊肉汤上面都结了一层薄油了，两个素菜分别是爆炒茄子、油炸土豆丝……不腻死你才怪。而且根本不像是在等人的样子，假装玩手机？如果是以手机为命的宅男的话，是根本不会空出这么多功夫来这里吃饭的，还不如点外卖要来的快。”

“恩……坐在凳子上的大叔，不是用报纸来掩盖，这一点很棒。但是你看的是什么？经济类杂志！你一没有秃顶，二没有近视，三坐姿标准，要说你是搞经济的，我死都不会信。”

“哟，是个美女。一只手拿着咖啡，戴着耳机，很像是站在那里等人的。但我们都吃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你等的那个人还不出现……小腿处有明显的肌肉凹凸，还穿着一条裙子，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林枫如此想着，已经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回家这段路，跟踪他们的人没有再出现，或者说露出马脚。

林枫坐到了桌子边上，开始斟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试图找到被自己遗忘的点。

……

让我们把时间回到安德尼制药公司出事的那天晚上。

接到了报警电话之后，九爷跟着刘队长一起，出发去了现场。

那时候，他们两个是第一时间进入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