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首先是倒吸了口冷气，接着这股冷气进入他气管里之后，与原先的神经刺疼相互冲撞到一起，制造出一次更加强劲的抽搐。

缓了一阵之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那人狠狠地拉了起来。

“看着我，你这个家伙！”

这一次，林枫算是清楚地看见了拉扯他头发的人。

就是他。

没错，是我自己——

眼前这个男人，正长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甚至连皱着的眉宇和睁着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神色，都好似照镜子一般，投射的是林枫本人。

怎么可能？

对了……他在眩晕之中，回忆起了先前发现的事情……“人皮面具”、突然消失的埃里克……

“埃里克……是你！”虽然他在脑子里说句话的时候，十分清晰，但话一到嘴巴里的时候就变成了一阵嘀咕，随之而来的，还有口腔里的麻木和缺失感。他完全感觉不到口腔里应该存在的东西——舌头、牙齿，什么都感觉不到。

埃里克却听清楚了，继续用力地拉着他的头发，力道之大，似乎想要将他整个头皮都拉扯下来：“不，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埃里克，我是你，我是你，听明白了吗？”

他松开了手。

接着，林枫进入了一段犹如坐过山车一般的眩晕和呕吐。他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才从这种不舒服的情况里舒缓过来。在这个过程里，埃里克一直顶着林枫的脸（准确来说是剧情里的人脸——科里斯）在边上不知道摆弄着什么，时不时地发出兴奋的叫声。

林枫重新睁开眼睛，适应了如今身边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