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犹如覆灭天地一般的金黄色光束照耀下，北山鸟感觉所有的感官和知觉，在顷刻之间就已经消失了。

他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只有温暖。

是什么温暖？

是什么在制造这种温暖？

“恩？”北山鸟应了一声，接着他就发现了原因所在。

被云烟尘抛上去的剑刃已经洞穿了他的胸膛。

鲜血，正是这片温暖的来源。

他转过头，发现云烟尘还是和之前一样，死死地锁住了他的右手，就连最简单的弯曲，都不能做到。

“你这样……是何必呢？”北山鸟同样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穿入自己胸膛的这柄剑，也已经完全没入了云烟尘的身体。

鲜血，同样紧贴着他的背部，流了出来。

云烟尘嘿嘿一笑：“我尊重你的剑意。”

“你完全可以杀死我。”北山鸟胸口一热。

“我觉得你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为什么？”

“偏要说为什么的话……”

他们两个都已经失去了力量，开始如折断了翅膀的鸟儿一般，在重力地影响之下，朝着地面摔落下去。

“为什么？告诉我！”

北山鸟的双眼之中，都已经出现了血丝。

他知道，作为对手，云烟尘可以很轻松地杀死他。在与怪物的联系相互断开之后，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这就好像……

他知道，手里的剑，似乎在一瞬间就已经失败了。

剑，失败了。

那他也失败了。

当他们两个重重地摔到地上之后，云烟尘咳嗽了一声，说：“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况且……我也累了。”

这也是云烟尘真实的感受。

在接二连三地战斗之后，他确实感受到了疲惫。长时间的战斗，配合着自己的剑意，对他的精神状态也有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