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想到了一种可能：“他和系统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可这么解释的话，又有好几个问题说不通了。

正如他们之前了解的那样，aihi是将地球作为了一个猎杀场，至于地狱、天堂、人间这三个不同的阵营，在aihi的面前，却没有丝毫地差别。因为对于他来说，都是猎物。

这样一来，他的行动目的，和林枫他们得到的信息，就有了很大的差距。

阿关奈斯说道：“别想了，这也是你们要去搞清楚的事情。”

“等下。”林枫问：“你刚才所说的交接过程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这里也是数据层面？”

阿关奈斯看着他，说：“我之所以说是交接过程，是因为我从你们的身体里感知到了这个过程留下的痕迹。简单来说，你们两个，从一个不同的区域，被强制性地传送到了这里。我这样说可以明白吗？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你们是如何来认定这个世界的？”

这个问题，让林枫一下子跌入到了冰冷的海水之中一般。

他感觉到了恐惧。

毛骨悚然。

“你的意思是，我们所处的世界，已经和数据层面接壤了？”

阿关奈斯摇了摇头：“错了，接壤这个词用的不对，应该说是，重叠。”

重叠？

难道说，他们所处的现实世界，也是有部分是数据世界？

这样来推测的话，那岂不是一切都已经乱套了？

系统可以拥有这么强大而恐怖的实力？

阿关奈斯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们人类对于现实和虚幻的认知，其实并不到位。谁也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现在所处的就是现实。对吗？像你们一样，你们现在可以呼吸，可以说话，可以思考，可以感受到这个世界带来的真实性。而你们之所以认为，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仅仅是因为你们的脑袋想要你们这么认为。”

咔嚓——

一面构成这个房间的玻璃突然碎裂了开来。

“但如果你们的思维可以跳出这个局限呢？你们是否还认得清楚，这里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