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扉月对此无法,唯有苦笑埋头扒饭尔。
这一顿饭的前半场完全是在乐怡刻意布置的低气压下度过的,不过到了后来,吃得兴起楚扉月哪还管乐怡是怎么看不上自己,扬着筷子四处挥舞着,大快朵颐。
月依做的饭菜也许没有沁月做的那样合楚扉月的口味,但也是在普通饭店厨师的水准之上。在被康师傅的脱水牛肉和可疑油包摧残了一遍之后,这些菜对楚扉月无异于玉盘珍馐…
不过乐怡对与楚扉月那种吃光了嘴近的就来她这边捞过界的行为很不爽,遂奋起反击。于是这顿饭的下半场,就变成了楚扉月和乐怡两个人针锋对麦芒的筷子大战。
两个人一个是玩手术刀的,一个是玩键盘和元素间序的,都是手指头功夫上的好手。于是两个人的筷子在菜盘子上面“噼里啪啦”的撞得跟打鼓点似的,看的旁边的月依笑的都快要抽筋了。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吃到那最后剩下的菜,因为最后他们两个一寸劲,直接把盘子掀了…
楚扉月很抱歉的看着遭受无妄之灾被溅了满满一衣服汤汁的月依,想要道歉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都多大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呢。
“没关系啦,不要这个表情。”月依依然笑得甜甜的,摆着手对楚扉月说道,“衣服洗一下就好了。而且这身衣服是乐姐的,要道歉你也要跟她说。”她说完,吐了吐舌头,开始收拾那一片狼藉的桌子。
楚扉月期期艾艾的看向对面的乐怡,咧着嘴不知道该说啥。
“好啦,好歹你也是来帮忙的,我就当今天啥也没发生过好了。”乐怡大姐挥了挥手,示意楚扉月圆润的滚出去。
楚扉月立马听话的滚蛋了…
等到楚扉月关上大门,离开乐怡的视线,这个外表很粗枝大叶的姑娘才抱起胸,皱着眉头。
“这个家伙,为什么在房间里都要戴着草帽?而且,他看起来怪怪的。”
就在这个时候,乐怡路过了楚扉月刚才坐过的椅子。突然,她猛的停了下来,看着嵌在椅子上的的垫子,瞪大了眼睛。
按常理来说,人坐过这种垫子之后,上面会留下一个浅浅的屁股印子,然后缓缓的恢复成原样。但那张垫子上,一点被使用过的痕迹都没有!
一股凉气突然从乐怡的脚底板冲上来,浑身冰凉。
“你不是住在乐怡家么?家里厕所怎么了?”呸,这两个女人的名字读音太像了,根本分不清啊有木有。
月依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闷着头说:“堵了…”
楚扉月翻了翻白眼,就知道是这样。现在的乐怡估计正在家里对着马桶发愁吧。
算了,都是邻居,人家有麻烦自己能帮还是去帮帮吧。
“算了,等我一下,我去帮忙。”楚扉月贴着月依的身边走过,回屋子拿了钥匙和手机,锁了房间的防盗门之后跟着月依来到了乐怡的家里。
一进去,就听见厕所里正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铁器撞击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惊叫声。
楚扉月一捂脸,丢下了门口正犹豫着进不进去的月依,唉声叹气的走进了厕所。
然后就看见咱们的乐怡大小姐抓着一根两米来长的通下水道的铁丝棍不知所措的看着门口。
嗯,她的身上穿的很清凉,很清凉,真的很…
“啊!!!!”乐怡的尖叫声中,楚扉月尴尬的退出厕所。一转头,就看见月依抱着两件衣服站在他的身后。
“你怎么没告诉我她没穿外衣。”
“我…我想说的…你就进去了。”月依有些委屈的看着楚扉月。
好吧,是我的错。看着月依可怜巴巴的样子,楚扉月感觉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这个蓝头发的小姑娘,真是招人疼啊…
楚扉月让开身子,月依小步溜进了厕所。不一会儿,已经穿着整齐但面色不善的乐怡就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恨恨的看着楚扉月。
“你看见了?”
“没有。”
“你觉得我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