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家建在藏宝库正上面,用来伪装的仓库中一片狼藉的景象,宋肇星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
“我咧个去,台风来了么!”
紧接着,一股狂暴的风就从慢慢开启的电梯门中间灌了进来,正好宋肇星大张着嘴巴,被风倒灌了一嗓子,捂着喉咙大力的咳嗽了起来。
楚扉月皱着眉头,往仓库的门口丢了一道岚风结界,将所有吹过来风全都吸收转化成了加固结界的能量,然后快步走到了仓库的门口。
透过半透明的岚风结界,楚扉月仰头看着天空中已经成型了的云团旋涡,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今天早上明明还好好的呢,虽说马尼拉靠海,但天气也不应该会变化的这么快,这么大才对…这是异变么?
这么大的手笔,是谁搞出来的?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等等…该不会就是荆山天鼎搞出来的吧!
当时灌注魔力的时候,楚扉月就感觉天鼎和天空中的什么东西产生了冥冥中的感应,这也是他确定小黑鼎就是荆山三鼎中的天鼎的最大的依据。但没想到,那个所谓的“感应”,竟然会演变成现在这么宏大的场面。
如此恐怖的天气变化,就算是楚扉月也束手无策。他固然可以一炮将天空中的漩涡轰散,但这一片地区的大气层也会跟着报销,那可就得不尝试了。
反正菲律宾从来就不缺台风,再被吹上一两遍也没什么,不是么?
抱着如此不负责任的想法,楚扉月直接放弃了武力干预这场天气异变的想法,让它去自由的发挥。
同时,他对于荆山鼎的威力也有了一个较为明确的认识。这玩意果然不只是国之神器那么简单,它竟然还是一件威力超大的气象学武器。
既然如此,刘镇国让楚扉月出面去寻找荆山鼎的意图,也就需要进一步的考量了。他真的只是因为碰巧遇见楚扉月而将这个任务交给他的吗?
寻找古代神器这种事情,就算再怎么重要也不应该由国家安全部门来负责。所以,刘镇国一定知道荆山鼎不只是一件祭祀之器,更是一件威力无穷的超级武器。但是依楚扉月所见,国安部中并没有可以启动荆山鼎的人员。也就可以肯定,刘镇国从另外的渠道知道了荆山鼎的信息。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将关于荆山鼎的信息,甚至包括荆山鼎的位置都告诉了刘镇国呢?再然后,既然那个人或者组织有能力定位荆山鼎,并且清楚它的威力,他们为什么不自己来取,而是要将信息上报给国家呢?
而且宋家被逼迫的拍卖自己祖上流传下来的收藏品,这件事上也透着一股子的古怪。作为商人——唯利是图的商人,他们为什么要硬挺着损失,也要断掉宋家的货源。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显然不符合商人们追逐利益的基本行为准则,可他们偏偏就这么做了…
果然,不管什么事情上升到国家层面,都会变得极其复杂,就像现在的天气一样,变成一个谁也捉摸不透的大漩涡,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推测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既然已经身处这个大漩涡当中,现在楚扉月能做的,也就只剩下走一步看一步了。
……
“总之,刘爷爷让找的东西就是这个,不会错的。嗯~它的价值应该在十二生肖铜首之上吧,我是说集齐了之后的…”
楚扉月看着苏雷将小鼎从自己的手心拿走,然后淡淡的解释道。
刚拿到小鼎的苏雷一听这惊人的价格,吓得手一抖,小鼎直接掉了下去,砸在了他的脚上。
要知道,这个小鼎虽然看起来个头很小,但shiji上却非常的重——并不比秤砣轻多少,属于能砸死人的那种……
“哦…哦…哦!!!”苏雷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喉咙中断断续续的发出了奇怪的音节,就像是一只被放了血的公鸡,一边叫着一边来回的乱跳。
楚扉月摇了摇头,无视了苏雷的耍宝(苏雷:我靠我哪里耍宝了好疼啊啊啊啊啊),弯腰将掉在地上的小鼎捡了起来,小心的翻看了一下。
虽然清楚这玩意其实结实的很,但楚扉月还是忍不住担心了一下下。看到小鼎安然无恙,楚扉月稍稍的松了口气。不过随即,他就看到宋肇星正盯着自己的手看个不停,才猛地意识到,在苏雷交钱之前,这件小鼎在名义上还是宋家的私人物品。自己要是不管不顾的就将它收进无尽世界带出去,那不就是小偷无异了么。
楚扉月讪讪的一笑,将手中的小鼎递给了宋肇星,但却也没有忘记在上面留下了一根踪丝。
这样的话,如果宋家得知了真相之后反悔,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楚扉月也有办法应对。
真要是采取强硬手段,那么唯一能拦住楚扉月的就只有他心中的道德准则。只要能迈过心中的那道坎,毫无顾忌的楚扉月便是所向无敌的存在。
关键是他迈不过去啊2333333
宋肇星接过了这个在楚扉月的口中价值数十亿软妹币的小黑鼎,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却依然被那出乎意料的重量压的手臂一沉,小鼎差点从手上掉下去。
好在他及时的收了小臂,用手肘的力量撑了下来。等到适应了小鼎的沉重之后,他才双手捧着小鼎,凑到眼皮子底下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纹理工整,没有残损。但是这怪异的重量是怎么回事?而且我对它完全没有yxiàng,估计是放在杂物区的…保镖小姐,你是怎么找到它的?”
“强调一下,我是男的…”
“……盯”
“好吧,不信就算了。”楚扉月已经完全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不管他怎么去解释人家都不会去相信的,“这个世界上有些特殊的人,他们会对特殊的事务产生特殊的感应,长居南洋的你应该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降头师,么?”
“撒,降头术也好,巫术也好,其实都是差不多的道理。我之所以能够发现这个小鼎,也是因为它给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楚扉月的手头上亮起了一道白光,投入到苏雷的脚面上。效果立竿见影,苏雷的脚背立马就不疼了。
这个举动既向宋肇星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又让苏雷不至于在自己的耳边鬼哭狼嚎一般的乱叫,可以说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