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没什么吧,我这边的那个天使你还记得么?经常不是玩游戏就是在睡觉的那个宅神天使,她要考试了,现在正预习呢,我在她那呆了一会儿,感觉挺有意思的。”
“考前预习么?哈哈,她是一个学渣么?真可怜……”
“好啦,学渣不值得同情啦,要不是平时不努力,怎么会考试的时候那么紧张,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啦。”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我为什么感觉有一股好大的怨气呢?哥哥你确定那个天使听不到你说的话么。”
“就算平时听得到现在也听不到啦,我看见她带着隔音耳机的,她现在应该正在用功吧。”
话是这么说,但楚扉月还是想起了自己的挂坠其实和芙蕾雅一体双魂这件事,从理论上讲,只要挂坠能够听到的事情,芙蕾雅就能够知道。当着人家的面嘲讽人家是学渣终归不太好,所以楚扉月也就停止了对芙蕾雅的学业的调侃,带着沁月向地面降落而去。
别的地方楚扉月不知道,但是至少在梦之花庭里面,已经有很多飞雪盟的玩家拥有了飞行坐骑。这些涵盖了生物与非生物两大类别,种类繁多的飞行坐骑让梦之花庭的天空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再也不复楚扉月他们刚来梦之花庭时天空的宁静。
沁月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进入游戏了,她还没有见过满天都是乘坐着飞行坐骑的玩家时的场面,所以对这一幕十分的新奇。同时,她还想起了自己的坐骑克罗米小姐。说实在的,这只排名最末的空间系禁忌神兽本身的存在感确实有些低下,就算是在家里也从来都是把自己挂在吊灯上,除了和女仆艾莎有一些互动之外,楚扉月从来没有见她和家里的其他人接触过。哦对了,好像还陪着楚耀星逛过街,还陪她去了梦之花庭内城的教堂……
沁月被天空中数量繁多的飞行坐骑勾起了对克罗米小姐的挂念,明明沁月才是克罗米小姐真正的主人,但却几乎没有关心过克罗米小姐平时的生活,这个良心上的发现让沁月深感过意不去。
那就回家去看一看克罗米小姐在做什么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做,不是么……
{}无弹窗然而在面对楚扉月的这些问题的时候,芙蕾雅选择了装傻,歪着头用同样困惑的表情看着楚扉月,“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问你了……算了,爱告诉不告诉吧,反正你们都这样,明明知道很多东西,可就是不跟我说。”看到宅神天使芙蕾雅这个样子,楚扉月就知道想要从芙蕾雅这里得到答案是没戏了,至少今天是别想。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芙蕾雅依然在装傻,脸上的笑容糖分五个加号,但就是不打算开口说实话。楚扉月最终还是放弃了追问她那些问题,而是指着她手里的那本大部头问道:“你在干嘛,头一次见你不是在睡觉或者玩游戏,是在学习么?”
楚扉月一提起这个,芙蕾雅就像是受到了暴击一样,人一下子就蔫了,就连身后翅膀的羽毛也都纷纷低垂了下来。她呜哇了一声,就像川剧中的变脸一样,突然超伤心的哭了起来,“为什么会这样我怎么知道啊!明明以为是来正式上班的,结果这次回去述职却告诉我其实是认知实习,提前毕业什么的是不存在的,期末考试还要照考。我这个学期都玩过去了,就连预习都没有开始,让我考试,怎么考得过嘛!”
楚扉月:喵喵喵喵喵???(黑人问号)
原来神族也需要上学么,搞了半天芙蕾雅还是一个学渣么,我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吐槽,是不是一吐槽我就输掉了?
因为和刘思倩的特殊关系,楚扉月上大学之后的第一场期末考试他根本就没有参加。像是大学生学渣们普遍都经历过的考试前一天才开始预习,他倒是没有经历过,所以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体验。不过话说回来,能考进磐岩大学一般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尖子生,通过十二年素质教育,学习的习惯早就已经融入到他们的骨子里,再加上周围气氛的带动,真正的学渣在磐岩大学其实相当的少见,至少比学霸要少多了。楚扉月的身边没有学渣,也不认识学渣的朋友,所以他不知道当一个学渣是一个什么样的体验,不过看芙蕾雅这一副抓狂到有些神经质的样子,当学渣应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
芙蕾雅已经进入祥林嫂模式,开始抱着楚扉月哭诉自己在回娘家述职时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什么哪个学霸又考了多么高的分数,什么哪个实干派又做了什么大事得到了奖励,什么自己的上神又调侃自己永远也别想嫁出去,什么某个欧派星人又带着自己的男朋友在自己的面前秀恩爱,再加上最糟糕的需要准备期末考试,真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让楚扉月稍微同情了她那么一两秒钟。
嗯,连三秒都不到,这股同情和怜悯的感觉就消失了。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为。是芙蕾雅自己怠懒了这么久的,现在突然要考试了,为了复(预)习而拼命,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身为一个曾经的学霸,现在的研究人员,楚扉月很自觉的在自己和芙蕾雅中间划了一道线,并引以为戒,警告自己绝对不可以变成一个像是芙蕾雅这样怠懒的人。
楚扉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已经化身祥林嫂的芙蕾雅从自己的身上拉下来,看她似乎还有拉着自己哭的架势,楚扉月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远,搜寻到他自己留在蓝月星上的空间标记,然后启动了超远距离传送定点传送。光芒一闪,楚扉月就离开了夹缝空间。
看到楚扉月走了,芙蕾雅脸上祥林嫂一般幽怨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她撇了撇嘴,将那本已经没有用了的大部头一合,随手扔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