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听起来有些滑稽,样子看起来有些慌乱,闪避起来却极为从容。
胡洛大怒,喝道:“卑鄙小人,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拿命来!”
话语刚落,他气沉丹田,运转全身内径,抡着双刃斧又砍又劈。只一瞬间,冷惊鸿的身前便形成万千斧影,凶悍而来。那斧光油亮,斧芒璀璨,斧气骇人心魄,似有劈山断岳之能。
“挺住!挺住!”现场众人心中大叫,皆屏住了呼吸,紧张得心跳都要停止。虽然刚刚冷惊鸿胜了一场,但正如乌兹蛮夷所说,胜得不算光彩,似存在偷袭的嫌疑,谁也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如何。
“喂喂喂,老兄,别这样!难道没人告诉你,开打之前不告诉对手名字是不道德的吗?我手上可不能杀无名之辈。”冷惊鸿一直惊叫,然而那话语听起来,却是充满了调侃之意。
而且,他的双脚丝毫不乱,几步横移,就避开了一道道攻击,那双刃斧掀起的冷风将他的衣袖吹起飘飘,看起来潇洒之极。
胡洛怒急,双刃斧来势汹汹,舞得更是迅捷,如一张巨网,将冷惊鸿的四面八方封锁得密不透风。
斧光闪烁,如浮光掠影一般迅疾,恐怖的气机绽放,刺骨的杀意轰然将冷惊鸿笼罩。
冷惊鸿冷笑,身法翩然,每次闪避都能从密密麻麻的网格封锁中钻出,恰到好处。
他看起来慌慌张张,却调侃不断:“你看你看,又来了!”
“老兄,不是我说你,开打之前,必须得先告诉对手名字。”
“你看你看,你这也太热情了啊?你又不是姑娘,靠我那么近干什么?我可没那癖好。”
“不对,就算是姑娘也要矜持点好吗?太热情了我可受不了啊。”
台下众人大笑,紧张的气息稍微缓解。
明明是一场生死相向的擂台战却被冷惊鸿的话语弄得怎么那么有喜感呢?
胡洛气得脸色铁青,毛发倒竖。
他的脾气本就暴烈又哪里受得了如此调侃?
他持斧暴掠前行的身影倏然间一顿。
塔罗一惊,暗道一声“不好”,刚想大喝,却见胡洛的身上,已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
只见胡洛飞身而起,神情肃穆,猛然间,双刃斧横扫而出,喝道:“卑鄙小子,去死吧!”一道刺眼的斧光出现,长达三丈,隐约间,竟似将天地分割成两半。
斧芒璀璨,恐怖的劲气激荡而出,所过之处,但见虚空中忽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双刃斧虚影。
嗡嗡嗡!
斧鸣声震动天地。霎时间,那斧影之上竟出现一头撼山猿,双手捶胸,仰天咆哮。
咆哮之后,那撼山猿一把抓住巨大斧影,对准王坚,猛地一劈而下。
风声大急,呼呼作响,恐怖的劲气激荡。斧影过处,天地灵气骤然狂暴,噼里啪啦爆响,虚空扭曲,荡起阵阵涟漪。
这一刻,整个天地似乎都只剩这道璀璨的斧影,就连那天上的骄阳,也为之黯然失色。
它仿佛一把开山斧一般,斧芒如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似有开天辟地之能,动人心魄!
擂台上,冷惊鸿哂笑,啧啧称奇,神情带着明显的嘲讽。
他看了一眼塔罗等人,又看向擂台之上的乌兹武士,调侃道:“咦咦咦?我还没出手你怎么躺在地上了?还有还有,你在神游吗?怎么在自言自语?说谁卑鄙呢?”
“你”乌兹武士气得哆嗦,说不出话。
“你什么你?咦,你怎么抖得那么厉害?难道羊癫疯又犯了?我说你啊,要多听老人言,你这是重病,得治!”冷惊鸿道,神色认真。
此言一出,台下群雄目瞪口呆,忽然直接笑喷了。
玛德啊!
这少年怎么那么幽默?
这不是要气死人吗?估计本来没羊癫疯,也被气得发羊癫疯。
就连那些妙龄少女也被逗得花枝招展,前俯后仰,毫无形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不行不行,憋不住了!
这帅哥又帅又高大又有安全感,还那么幽默,一定要泡他!
如果冷惊鸿知道,正因为他这一搞笑,居然惹得众多妙龄少女为他倾心,产生泡他的想法,不知他会得意还是会哭笑不得。
反正,乌兹武士既不是得意,也不是哭笑不得,而是胸闷一闷,脸色蓦地变成猪肝,霎时间,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乌兹武士竟被生生地气出了一道内伤。这才心口一畅,寒声道:“你阴我?”
“冤枉啊!”冷惊鸿大叫。
他的表情说不出的委屈,哀怨道:“兀那蛮夷,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心地那么善良,平时连蚂蚁都不肯杀一个,怎么会阴人?”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乌兹武士,脸色却是一黑,霎时间,又喷出了一口黑血。
他奔溃了,疯狂大叫:“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然而,他早已被冷惊鸿那一棒砸得浑身散架,别说杀人,连动弹都不得。
冷惊鸿眼神一冷,喝道:“不要叫了,玩也玩够了,我送你上路!”
他一跃而出,乌铁棒发出骇人的乌光,携着难以言喻的声势,猛然间一砸而下。
两个月不见,他的体质再进一层,达到了锻体八重天的地步,这一砸蕴含着他的全身血肉之气,那力道又何止千钧?简直有盖世凶威。
死亡的威胁轰然笼罩,乌兹武士蓦地从疯狂中惊醒,恐惧大叫:“不,我”
醉仙楼下,塔罗同时喝道:“住”
然而,他们的话语还未说完,冷惊鸿高大的身影已然在乌兹武士的瞳孔中无限扩大。
“砰!”
乌铁棒砸在乌兹武士的身上,竟然发出一声震响,如若惊雷。整个擂台,似乎,都出现了些许摇晃。
乌兹武士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已然断气。他的眼珠瞪得老大,充满了无限的惊恐。他的身体,直接被冷惊鸿这一棒砸成畸形,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