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刘福笑得灿烂，很是认真地扛下了铁石钢木，找了个旷野，锻炼起来。

一

二

三

每一下，他都举得异常艰难，铁石钢木沉重无比，却也在他的胸前上上下下，紧绷得肌肉一颤一颤，只是速度很慢。

小川道：“你这样炼体不如修炼一门炼体功法？说不定还快一些呢。”

“嘿，师叔祖，您还是不懂，炼体功法是需要领悟的，弟子天资不高，只是比起一般人好上一些，但是比起你们这些天才又算得了什么。”刘福喘息道：“所以选些笨办法，一步一个脚印不见得不好呢。”

王小川苦涩一笑，不动声色问：“如果你不能修炼呢？你会怎么样？”

“弟子不明白师叔祖所指为何？是如同李爷爷那样完全没有灵根，还是像五彩尖角牛一样因为血脉问题，止步于低级猛兽呢？”

“就像你现在这样，无论怎么修炼，都突破不了吧。”

刘福笑道：“那就是突破的问题。如果是这样，我仍然会好好修炼，突破不了就突破不了。只要我坚持不懈，总有一天会突破的，要是实在突破不了，那我肯定可以做筑基期第一人，也不枉此生修道。”

“你说得对，只要坚持不懈，总有一天会突破。我肯定比起你强大！”

刘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是自然的。”

熊熊战意再一次点燃了小川的眼睛，就连那丝稚气都沉重起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王小川终于从他的住所走了出去，顺着落日峰的泥泞小路，一直到了宗门之外。

今天的天气格外阴沉，黑压压的乌云密集而厚重，一幅随时都能下雨的样子。

道路两侧，一些弟子恭敬地行礼，眼睛里全都是崇拜和羡慕。他们知道，王小川是仙尊的弟子，天赋异禀，并且在悟道峰上悟出了造化功法，只可惜被人夺走，实在可惜。

王小川不闻不问，出了山门就向西去了。好些日子没有吃饭，他的肚子有些饿了。

静谧的小山村，零零散散的几十户人家，装点儿像一片仙境，小桥流水，繁花似锦。但是里面却没有修道之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村，依靠于此，名叫傍仙村。

敬忠曾说，村里的牛肉非常不错，只是凡俗之物，吃多了有碍修行。

王小川却不在意，反而是加快了脚步，到得半山腰的一座屋棚之中，长凳宽椅，正有个老者坐在里面。些许是山里的湿气实在过重，年迈体弱抗不得风寒，他已经靠着火炉呼呼地睡了。

一块块牛肉大腿来粗，全都挂在屋棚的房梁之上，紫金泛红，微风拂过便是一缕缕清香。

“老头，给我弄两盘牛肉，小爷饿了。”王小川抬脚踢翻个椅子，神色上没有跋扈和得意，只是股寂静的肃然。

老者于响声中惊醒，抬眼看了，应该是个紫衣少年，定然是上仙不错，靠近一看，确实是个少年，眉清目秀，带着稚气，不像恶人却又摆着幅难看的脸色。

兴许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之事，老者打个哈哈让小川坐了，扶起凳子摘下块牛肉，抽着大刀厨房去了。没过多久，他就端着碗牛肉上得桌来，恭敬道：“上仙请了。”

王小川拿起筷子，牛肉上紫里透红，加了些红椒果，甘甜中带着丝丝辣味，醇厚富含韧性，柔软容易咀嚼，却非一般牛肉，不由得点起头来，说：“你这牛肉确实不错，比我吃过的都好吃。”

“上仙过奖了。”老者觉得少年涉世不深，介绍道：“说起这牛肉可还有一个故事。”

没想到还是五彩神牛和尖角牛的后代，最终因为无法修炼，繁殖能力又异常旺盛，于是成为了西沙兽林的低级猛兽。

王小川听得入神之际，门外闯进来一人，肥头大耳滚目珠，胖得颇为可爱。

他进来就说：“李爷爷，小福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