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汉很神气:“你这没见识的,现在后悔了吧?”
搪瓷大缸里面的解毒剂已经用完,连渣都不剩。
住着黄兴的那间病房,传来黄兴痛苦地撞墙声:“啊!疼死我了!”
“医生,求您了,医生,给我一针镇定剂吧!”
听到父亲痛苦的声音,黄智宗握住廖汉的手:“你跟那人是同事对不对?我有很多钱,我可以给很多钱,求你们救救我爹。”
这态度转变的够快啊?
心软的廖汉犯了难:“我陈哥好心好意帮忙治病,刚才你干啥了,现在求我没用啊。”
王妙音像是想起来什么,先是吩咐医护好好照顾家人,然后问廖汉:“警察先生,刚才陈先生下楼了是吧?”
廖汉点点头。
王妙音往楼下走去:“可得好好感谢陈先生。”同时,黄智宗跟着、大步流星地往楼下冲。
……
警车内,陈志凡被车窗轻微的响声惊醒。
车窗外,阳光流泄,照在王妙音高高的马尾上,这位颇具邻家小妹味道的女孩儿深深地鞠了一躬。
陈志凡打开车门。
王妙音感激得有些语无伦次了:“谢谢陈先生,我家人情况好多了,谢谢陈先生,陈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扑通!”
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黄智宗跪在地上:“陈先生,陈先生,刚才我多有得罪!是我该死,竟然还怀疑您的医术。求您救救家父啊!”
陈志凡有些厌恶,没搭理黄智宗,直接对王妙音:“带我去看看你父亲的情况吧。”
王妙音在前面带路,一路上,黄智宗急不可耐:“陈先生,我知道你是警察!如果你愿意治好家父,我愿意提供刑侦分局重修大楼耗费的所有建筑材料!”
陈志凡没搭理黄智宗。
陈志凡:“你是谁?”
“你竟然问我是谁?!”范思哲牛仔衣年轻人不由火大:“我爹是黄兴!你是谁派来的?”
对于这位建材商的儿子,陈志凡从容道:“我对医术虽然略懂,但我从不收钱,你别误会。”
“误会?”范思哲牛仔衣年轻人:“给我看看你的行医执照,或者看看你的学位证!”
陈志凡耸了耸肩:“不好意思,都没有。”
王妙音镇定道:“黄智宗,这里没你的事儿。还请陈先生帮忙看看。”
“不收钱?”黄智宗恨恨道:“这家伙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陈志凡:“放心,你父亲的病我不治,”
陈志凡在王妙音带领下、依次看了病房所有的患者。发现无论是癫痫、长奇痒红斑还是一睡不醒身上皮肤绽裂的人,眼睑都有红色血丝一般的痕迹。若是在显微镜下,会发现这些红色游丝是一条条微渺的小红虫。
在一旁的院方医生直摇头,大为苦恼:“我甚至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交叉感染,在国内有记载的案例中,没有一处跟这类似。”
现场医生一致认为,那些患者眼睑处如血丝的东西,是细菌交叉感染产生的迸发症。
陈志凡:一夜间这么多人都得病,显然是人为,既然是人为,可为什么症状不一样呢?那些红色小虫是什么?
缓缓闭上眼,陈志凡想起《苗疆志》里面有这样一句话: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患祸。
陈志凡喃喃:“他们是中了蛊?”
《盘古尸经:上卷一》所写:蛊之毒,解者尸毒也。
当即,陈志凡睁开眼:“我知道怎么解了。”
陈志凡对那女孩儿王妙音笑道:“你可信我?”
未等女孩儿回答,周围民工纷纷道:“大小姐,陈医生看病从未收钱,以前有弟兄摔断了腿,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陈医生只用了一个晚上,把人就治好了。”
一旁正在向民工们了解情况的叶诗瑜忍不住惊讶:志凡原来对医道这么有研究?!
王妙音镇定道:“自然是信的。先生既肯帮忙施救,我王妙音感激不尽。”
陈志凡点点头,匆匆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