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凡明白其中的厉害，没直接回答倪子寒的问题，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坏人吗？我会为了所谓的利益出卖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良心吗？”

“这和坏人好人没关系！我只是不想自己被别人当傻瓜一样对待！”倪子寒冷冷的道。

陈志凡无奈的笑笑，道：“有些事，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换句话说，就算我们知道了，那又怎样，又能改变什么？”

倪子寒低着头，思索起来。

在西班市公安局工作不是一两天了，她早就知道其中的厉害。他知道，陈志凡说的没错。

不过倪子寒的心思却没在这里，听到陈志凡说出卖自己的朋友这句话的时候，倪子寒心中甜甜的。

倪子寒抬起头，看着陈志凡深邃的眼神，茫然的道：“有时候我觉得你玩世不恭，特不正经；可有时候，却发现你正经的厉害，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嗨，既然那我当朋友，就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志凡知道，倪子寒心中的这股劲已经过去了，答非所问的道：“不生气了？”

倪子寒点点头，道：“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陈志凡笑着道：“那就好了，既然已经不生气了，那我们赶紧去查案子吧！”

“先别着急，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呢！”倪子寒起身，伸了个懒腰，展现出了傲人的身材。

陈志凡一看到这里，立马不正经起来，添了一下自己的上嘴唇，色眯眯的笑着道：“真棒！”

倪子寒不知道陈志凡在说什么，迷茫的问道：“什么真棒？”转头看到陈志凡正在打量着自己。

倪子寒淡淡的看着张卫，似笑非笑的道：“张局长你这话说的可就有失公允了！我知道我在工作中存在一些问题，这不是正在配合纪委调查吗。对了，说到以大局为重，我把我自己所有的问题都交代了，请张局长放心！”

张卫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哂笑着道：“说什么呢，我说的大局为重，不是说你这件事！”

“那我可就要问问了，我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的事吗？”倪子涵玩味的问道。

“你误会了小倪！现在是关键时期，上面下发了打黑除恶专项行动的指令，你也知道，咱们局就这么点人，骨干力量就更加少了，有些大旗，还得你给咱们扛起来！”张卫语重心长的道。

倪子涵笑着道：“我说张局长啊，你可能忘了，我现在是正在接受调查的警察，我违规了，怎么又能出去查案子呢！以‘大局为重’，我必须严格遵守公安的规章制度和办事流程，不能因为我有职务就可以徇私枉法，逃避审讯！”

张卫耐着性子跟倪子涵低声下气的说话，忍耐快到极限了。

看着张卫面色不善，陈志凡还想着必须尽快处理孩子失踪的事，如果就这样和张卫纠缠下去，到时候张卫狗急跳墙，一口咬定倪子寒肆意妄为的话，虽然最终的处理也不会太重，但一定会浪费很久的时间。

如果在这期间，那个团伙再来作案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陈志凡淡淡的道：“倪队长，这次的事也不能完全赖张局长，你自己也有过错，现在最主要的是严格贯彻落实上级的指示，不应该为了这些小事斤斤计较！”

“对对对，老陈到底是老刑警，这话说的有水平！”张卫看陈志凡终于肯开口说话了，急忙点着头答应着。同时以前一直叫着小陈，现在却改口叫老陈了。

倪子涵正诧异陈志凡怎么会这么说话，昨天的事他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吗。正准备质问陈志凡的时候，却发现陈志凡正在冲自己挤眼睛。

现在的倪子寒，对陈志凡是由衷的佩服，看他暗示，便借坡下驴，道：“张局长有何安排？”

张卫一听倪子涵这是答应了，眉开眼笑的道：“是这样的，刚刚接到了上级关于打黑除恶的通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逐项逐街排查，要多少警力你只管开口就行！”

其实陈志凡这次问罗通要红头文件只是为了帮助倪子寒，搬到那个位高权重的保护伞，至于最后这项活动的结果是什么，他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