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荣远一时语塞,但想到吴嬷嬷所作所为,着实可恨。
“来人,将吴嬷嬷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今晚值夜的,各杖责二十!”
五十大板,对于上了年纪的老妪来说,也差不多是要了一条命了。
二十大板,对于年轻小伙,也就是受点痛,躺个十来天的事。
莫小优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嗯,若是再把莫谨雯抓去送官,她就更开心了。
莫小优是高兴,但赵氏肯定不高兴了,吴嬷嬷再怎么样,那也是她的人,罚她就是打自己的脸,更何况再在是五十大板,若真要是打下去,小命不保,让她何安?
“相爷,吴嬷嬷即便有错,那也是臣妾自己管教不严之过,臣妾自请罚俸三年用以重建悠然轩,再佛堂抄经一个月,吴嬷嬷年老体衰,五十大板等于是要了她的命,还请相爷念在吴嬷嬷是赵府出来的老奴的情面上,从轻发落!”赵氏颇有大将之风,关键时刻还是立得住的,又眼神示意吴嬷嬷。
吴嬷嬷立马下跪,声泪俱下,“相爷,老奴并无二心,只是不想相爷夫人被打扰,且看如今并无伤人性命,还请相爷饶命啦!”
莫小优见莫荣远眼里刚刚的杀伐之气被赵氏吴嬷嬷二人一通哭诉消散了不少,眼神里又有些许松动犹豫,心里暗讽,这个一品大元堂堂左相,竟是这么个软根子,他是怎么混到这个官位上的?更奇怪的是,这官位还能做得稳当。
思及此,莫小优不禁蹙眉,窥一斑而见全豹,可想而知,这北淳的朝政,该有多一塌糊涂。
本也没指望莫荣远能靠得住,但能拉人下水还是要拉一把。
“父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这相府里有样学样,人人玩忽职守,擅作主张,那是要置主子于何地?若不是黑衣人所救,女儿现如今已葬身火海,你如今所见该是女儿的一具焦尸。”莫小优置地有声,“今日是女儿,哪日要是因为奴才擅主,遭殃的轮到大姐二姐三姐,或是哥哥和弟弟们,那可就不好了?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