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中,早就记下方向的陈一与南,也顾不上连面罩都挡不住的臭气,急速向记忆中飞车的位置奔去。
合拢的车门内,南一把扯下面罩露出一张坚毅的脸庞,张开娇艳的双唇大骂道:“大军你这混蛋,是想要臭死我?你信不信我提刀就斩了你。”
前方开车的天山,瞪着闪闪发亮的双眼道:“南姐姐,你这话说很多次了,就没一次真斩,快斩一斩,我看大军哥哥不顺眼很久,老在我耳边说这说那。”
深吸几口由车内循环系统带来的清新空气,南恶狠狠的接道:“没问题,一会安全后,南姐姐替你斩了大军这家伙,狠狠出口气,每次都想臭死我,呸。”
大字型躺在车厢内的南,正用尽自己力气开车的天山,在这数秒间忽然惊觉大军,陈一两人怎么没回话?平常明明都会頂撞回来。
而且明明该重新接替天山的大军,怎么还没动作?
惊醒的两人不由急急转头向车厢另一方望去,只见左侧的车厢内,大军满头冷汗的,左手拿着自己的灰袍按在陈一小腿上,同時右手急速从地上的背包内,抽出一样样医药用品,整齐的摆放在车厢边栏上。
陈一则闭起双眼,口中咬着布,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座椅,整个人青筋暴起。
与陈一同出同回的南,看着大军左手按压处,渐渐显现的鲜血,不由大吃一惊,瞬速弹起急问道:“一,一,你怎么了?”
听到南的叫声,陈一倒是很想回话,可惜小腿的伤口实在是太痛了,更可怕是,自己感觉从伤口处开始,那种麻醉神经的毒渐渐扩开来。
刚才被拖飞的那一刻,因为要同时面对左右前三只黑色飞虫的陈一,虽然闪过前方的双刀,也在最后时刻斩退右方的飞虫,用它想阻挡其余四只,但过程中,却因来不及收回全力后蹬的双腿,被左方的飞虫用那一张有毒的嘴,轻轻咬中了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