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去！”

阿祥很是为难，在他看来，公子此举肯定少不了一顿责骂，而作为公子的仆从……只怕刚好全乎的屁股，又要和板子亲密接触一翻了。

不过公子下了令，他就是在有什么意见，也只能憋着……只能期望阿庆，能在老爷知道之前劝住公子。

但转瞬，这期望，就变成了奢望。

“你也去，你去城北！”

把阿祥和阿庆都分派出去后，杨寿卿风风火火的回到了家里，不等门房问好，便抢先问道:“我爹在不在？”

“老爷？老爷好像去账房……二公子？二公子！”

……

“爹！”

杨寿卿疾步冲进账房，看见杨怀安在这里倒是满心欢喜，不过酝酿了好久的说词，却被杨怀安一个不悦的眼神，给尽数吓了回去。

“急急忙忙干啥呢？没点规矩。”

“爹。”杨寿卿定了定心神，快步上前拉着杨怀安往旁边走了两步，“大买卖，我这里有个天大的买卖。”

知子莫若父，杨寿卿什么德行，杨怀安心里跟明镜似的。

好高骛远，做事总是想当然尔，稍微碰见点难题，立马就回撂挑子。

不过毕竟是亲生的……

杨怀安盯着杨寿卿看了半响，“什么天大的买卖？”

杨寿卿想起李长风毫无破绽的分析，整个人顿时就不慌了，甩开折扇轻摇了两下，“爹，借一步说话。”

“嗯？”

今天的杨寿卿，好像和平日里不太一样……

杨怀安脸上倒是露出了一分期待，侧身冲账房先生点了点头。

“兴伯。”

账房兴伯合起了账本，微微欠身后，走出账房并把房门给关了回去。

“说吧。”

“爹，你先坐。”

杨寿卿扶着杨怀安坐下，自己摇着折扇，一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神情，“爹，今年糙米和精米的收价几何？”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杨寿卿这话一出口，在杨怀安心里刚刚冒出点苗头的期待，顿时就化作了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