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没有再雪藏的必要,爷爷坦然地说道:“朱武啊,老子都说了,刘子驥缠上你了,你这辈子就休想脱身,他来了,你就走不了了;这里可是桃花村,岂能如你所愿!”
朱武生平最忌恨的便是妖邪鬼冢之类了,这脸上的伤痕,清晰可见,如今还隐隐作痛,依昔记得,葛岭的那次遭遇毁了所有,唯留下这烙印的恐慌,埋藏于心,是印记;显现于脸,是耻辱。生平最怕的这近十年都克服了,今天就算历史会重演,也不会再害怕,因为此朱武非彼朱武了。
朱武坚定的内心,消散惧意过后,冷冷的一笑,道:“要他来啊,爷今天就替天行道,斩妖除魔!”
凄惨之极得叫声,带着绝望与乞怜,仍旧透过夜空传递在我们耳边。听得人心如麻,心如疮孔。
从桃花岗里传来,久久不能绝响。
爷爷没再去理会气盛的朱武,只见一个飞逝的身影,爷爷向桃花岗里冲去,这刻,我不明所以,只见爷爷嘴里念叨着:“易录,易录还在他手里!”
朱武一听:“易录。”
立马急了,命令旁边的壮汉道:“你们几个跟爷一起追回易录,想活命的就别违令!”
尽管深入骨髓的恐惧告诉壮汉们不能出去,但是没有了选择,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或许人多势众,阳气重,可以驱逐那些暗地里的东西,壮汉们互相鼓励着,”壮胆地说道。
看见爷爷急匆匆地朝着岗里而去,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着跑了过去,叫道:“生命可以逝,易录不能失!”
一瞬间,桃林的现世,又让我仿佛莅临于另一个世界的风采,这就是那么神奇,然而沉下心来的我忽地一冷静,看着眼前的景致,心想道:“我都做了些什么,哪来的那般勇气?”
这刻,我怯然了!
突然,后面一股劲儿,将我往前面撞开,我疏地一倒地,后面纷纷跑出数个壮汉的身影,朱武走在最后面,嚷道:“易录在哪里,老家伙?”
触地的双手,感觉到湿淋淋的液体浸没了我的指甲,那刻,我心跳都是止住的,惊恐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