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老台长眯着眼用看摆在桌子上被打印出来的波形图，中间靠近上的部分有一条醒目的红线，而整个线是被五四条竖线分隔开的。

林星戳了戳john，john会意地开始解释起两人的研究成果：

“台长，你看，如果我们把上方的点集记为1，下方的记为0，相隔比较远的两点用横线分开，我们就能得到这样一个数组。”

林星赶紧把一张打印出来的a4纸铺在桌子上，是一串0、1交错的数字链，台长的眉头微微皱起，莫名有点心悸。“01010100-01110011-01100101-01101100-01100001”

“这是……ascii码？”台长问道，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是，因为这种标准的八位数字一组的就只有ascii码了。

“没错，这是我们查表后得到的结果。”

另一张白纸上只有五个黑色的字母——tse

“特斯拉？”老人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似乎松了一口气，“哦，不是啊，不是tes！”

“嗯。”林星微微丧气地回应。

地球上但凡是搞科学研究的无不知特斯拉，虽然因为社会的舆论使得原有的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但是他们这些站在最前沿的人自然也是知道些最机密的东西，比如说关于特斯拉。

谁都想中间的e和s能换一下，这虽然诡异，但至少也是一种解决的措施，好歹这位被称为“自古第二位接近神的男人”也有可能像霍金一般，来自未知文明。

“嗯？台长，我想到一种可能。”

“什么？”

“如果把二十六个字母与数字一一对应，例如1代表a，不管大小写，那第一次探测到异波的时间不正好是20-19-05-12-01吗？”长出一口气，john接着说，但其实剩下两个人都已发现端倪了，似乎必须有个人讲出来自己才信。

“如果这样替换的话，那正好就是tse……跟我们前面得出的字母一致！”

尾音沉下去后，房间里显得有些安静，屋外的各位老头还在吵着怎么解决问题，使呼吸显得更加用力。

但都是些学界内司空见惯的方法，若是让外面的老头用这种简单的对应做，他们恐怕还不乐意呢，难道外星人这么随便的吗？

半晌，台长舔了舔嘴唇，从一件事发生的两个侧面都推导出了同样的结果，这本就是奇迹，更何况是用最常用，最不想为科学界理睬的方法，最后反倒成了最铁的证据。

“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别人了，让他们先去争吧，等确定真假后再告诉其他人。”

两个小伙子听之一振，自知可能是找到问题的破解方向，虽然不是“tes”，很有可能也只是虚假的昙花一现，但科学不就是这样吗？

真真假假，能落于现实才可谓确定。

能执着的成果实在是难以企及，但至少弄出来了一个共同的中间步骤，这就很大地削减了问题的难度。

望着桌上的“tse”，老台长突然感到有点恐惧，似乎被一种黑暗包裹住了，还无法逃脱，难以呼吸，像个木桩，呆呆地望着前方。

静静等着，等着审判日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