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仑听着这敬业公仆的声音,怎么就那么想打人呢,他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过这家伙是不是有精神分类症了。
简直癫痫。
“是这样的,总部收到了有关死者高峰的各种材料。”
“嗯?”新月眼睛一紧,“是有人帮我们?还是有人故意迷惑我们?”
“别急嘛,先喝……”冯仑马上放下指着杯子的手指,继续说,“慢慢听我说,是军方的人交给的,你觉得会是假的吗?”
军方?
他们怎么会介入这件事?
难道这高峰有军方背景,人家不好出面,所以拿我们当枪使?
想到这里,新月笑了笑,“军方?呵呵!那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去捉人啊,把这功劳给我们干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我接到消息时也是这样的想法。但那边说是他们在执行公务的过程中顺便得到的,对他们没什么用,知道是我们在调查这件事,就直接给我们了。还有,这高峰没有军方背景的,所以应该不是那个情况。”
人的群体,怎么可能没有单个人的特征?
体制内外的有些东西,的确是说不明白,即便是这个体制本身也是不明白的,只要求整体正常运转便足够。
冯仑当警察二十年了,经历的多,有难言之隐的情况也很多,主要是别伤了各方面的和气,还要让社会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光景,这才是他觉得的工作纲领。
现在体制内也采用绩效考核,一方面是处在这样一个大变革的时代,为了国家和人民能够经受住时代的考验,另一方面也是默认了某些潜在的现象,或者说更加放宽了某些条件,但相应的回报自然更是向着国家的。
舍小家,为大家,有时候的确是有些迫不得已,但总体来说,这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适宜人居住的地方。
“所以呢?他们没有直接帮我们把犯人查出来?这不也是小菜一碟吗?”
新月有些不屑,同样是体制内的,为什么你们的资源比我们的要广,谁不是一心保家卫国啊!
“这个……”冯仑想了想,有些尴尬地说,“那边的意思是,这个人可能有些不同寻常,还说现在什么关键时机,尽量少出乱子,后面的都是稀里糊涂的东西,反正我是一句没明白,到底是要我们查,还是别动,搞得我有些晕,这才叫你过来。你看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这绕弯弯的,还得交给你们年轻人啊!”
“四十五十,如狼似虎啊,冯队,给你推荐的那款……”
新月压低声音笑着说,冯仑那一个尴尬样,像是两父子讨论着到底是母亲好还是媳妇好的人生难题。
“你……”他黑着脸扶眉,不想多说一句话了。
“莫晕,吃口药,喝杯茶,顺顺气。人家的意思就是查,往死里查啊,但是别闹得社会大乱就行,我觉得是国家要动什么人了,咱们算是歪打正着,跑在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