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晟将毛巾拿开，又伸手摸了摸灰原哀的额头：“好了，没那么烫了。”

“宫野，我跟你说。”

“嗯？”

“不要害怕，没什么好怕的。”

“啊？”灰原哀愣了一下。

金晟将手按在灰原哀的肩膀上，语气认真地说道：“不要怕，越怕越会找上来。”

“嗯……”灰原哀声音低沉。

“放心，你不是一个人。”金晟说道，“你不是已经和那几个小孩子打成一片了吗。”

“现在，你不再是那个孤单的宫野志保，而是米花小学的灰原哀同学。知道了吗？灰原。”

金晟第一次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称呼灰原哀为灰原。之前一直是叫宫野的。

“我知道的，我知道。”灰原哀翻了个身子，面朝里面的墙壁，背对着金晟，“你们大家，都对我很好。”

“放心，我们，都会保护你的。”金晟终究是说出了灰原哀最怕的东西。

“不行！”灰原哀翻身起来大吼道，急得整个人都在喘粗气，“这绝对不行！”

金晟愣住了，扶住灰原哀的肩膀：“你，你怎么了？快躺下。”

灰原哀挺着不动：“你什么都不懂，你根本不懂组织的可怕……”

“我懂……”

“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梦到被琴酒发现，梦到大家一个一个冲上去，死在他的枪下。”灰原哀整个人身体都在发抖，“包括你，最后一个倒在我面前。”

“然后，就是我……”灰原哀环抱着自己的双臂，显得弱小而无助。

金晟直接张开双手，将灰原哀搂住了。

“！”灰原哀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

金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在他干掉我之前，我先杀掉他就是了。”

金晟说着，还在轻笑：“放心，所有人都不会有事的，我保证。我会先解决掉他的。”

灰原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慢慢地软了下来，将脑袋靠在金晟的肩膀上，也抱住了他。

过了几分钟，金晟轻轻地动了一下，扭过头一看，灰原哀又睡着了。

金晟小心地将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又伸手摸了一下灰原哀的额头。

还好，体温没有什么大问题。

金晟放松地笑了，坐回到椅子上，这样子就好。

金晟靠着，没几分钟也睡着了，脸上疲惫满满，睡得很深。

灰原哀也睡得很深，这一次，她没有在做噩梦，至于有没有做美梦——

我也不方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