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你了。”值日生听了很开心,背着书包匆忙就走了,他要赶在宵禁开始前回到家。
李霜还在那里呼呼大睡,孔芸就在一旁看着这个家伙。因为这件事特别无趣,所以孔芸还找来了烂脑袋,把烂脑袋当做排球和鬼手群打得开心。
“你们平时就没其他的消遣方式了吗?”
“是啊。”孔芸叹口气回答道,“做鬼其实挺无聊的。每天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睡又不能睡,只好等着有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家伙能上钩。这一等有时候就是十年八年的,只好找邻居串串门一起做点小游戏了。”
“我不是说这个。你就不能像阿青一样看看书、弹弹琴……”看着孔芸似乎脸色不善地瞪着自己,陈皮皮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就算是鬼,也不喜欢死后还要被比较。
“我是说,你就不能打打扑克、下下棋,一直玩排球,很单调的。”
“你看这几个家伙,像是有打牌下棋的智商吗?”孔芸指着烂脑袋和鬼手说道。
这是没多少智商的玩意儿。
“……”陈皮皮陷入深思,“是我考虑不周。这几个家伙,玩不来。”
陈皮皮没提让孔芸去和阿青一起玩的馊主意。他知道孔芸和阿青的关系很奇怪,两者并没有仇隙,认真说来孔芸还挺关心阿青的。但是孔芸一直在躲着阿青,而阿青也不去找孔芸。
陈皮皮也说过不如让孔芸离开学校走走,外面也有不少神智正常的鬼可以打交道。不过孔芸的意思是说,阿青还留在这里,她就永远不会走。
“她是什么情况?不会死了吧。”陈皮皮转移了话题,李霜还在课桌上趴着。
孔芸把烂脑袋放到桌上,说道:“估计是被困在梦境里了。需要用粗暴的方式来把她叫醒。”
“醒醒!”陈皮皮拍了拍李霜的肩膀,确实如孔芸所说。于是加大了手劲,狠狠地拍了几下,然后手捏“懒筋”,终于把李霜从梦里揪出来了。
“疼疼疼!你就不能轻点吗?”惊醒过来的李霜揉着自己的肩膀,差点就哭出来了。
“我觉得你皮糙肉厚,睡得跟头死猪一样。要是下手轻点估计破不了防,你还能继续睡。”陈皮皮毫不留情地打击这同桌,“现在都放学快半个小时了,你赶紧回家。晚上宵禁,要是赶不上末班车,七点前没回家。你就等着露宿街头被公安官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