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的尖叫声从棺材里传了出来?我感到万分震惊。
这声音片刻后就停了下来,而眼见那两只苍白扒着玉棺的手,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在空气中萎缩变黑,片刻之后就像是历经千年风干之后的手骨,搭在玉棺两侧。
我喘了口气跟彪子互相看了一眼,不自觉的咽了几口口水。
彪子赶紧从背包里摸出了一块四四方方的黑布出来,慢慢的打开,里边是一方有些铜锈的青铜古印,印底下用朱砂古字撰写着“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血红大字,正是老爷子当初的那枚发丘印。
彪子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寻思你行你上呀,给我打什么眼色,对付僵尸你才是行家呀!
不过我还是从背后的包里,翻出了铲头出来,我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铲头,心里也没有刚才那么慌乱了,我慢慢的站了起来,跟彪子一起的朝着玉棺前摸去。
南疆老瓢把子也被吓的不轻,不过他毕竟也是老江湖,虽然刚才也被吓到了,这时也缓了过来,而且有些兴奋起来,举起手枪对着玉棺方向也跟了过来。
我跟彪子来到了玉棺近前,此时红雾也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顺着那干尸般的枯手向下望去,就看到玉棺里有一具全身冒着雾气的干尸,这具干尸头戴金冠,面罩金纱无法看到真容。
因为棺盖只滑落了一半,无法看到尸体的全身,我心里有些奇怪,感觉眼前的尸体如此的熟悉,突然我想到了这不就是我在梦中见到的那个女子么!
南疆老瓢把子有些兴奋的跑了过来;“快点你们赶紧把玉棺抬开”。
我跟彪子两人忍着刺鼻的血腥味,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一人抓着玉棺盖一角,一二三我俩喊了个口号一起用力将棺盖推了开来,咣当一声棺盖被我跟彪子推翻到一侧,漏出了棺材里的真正模样。
玉棺里是一具比较娇小的身躯,可以依稀看出是女性的尸体,整具尸体已经萎缩干瘪,呈现出干尸状,但是诡异的是尸体上下还在微微散发着肉眼可见的红色雾气,似乎还有体温存在。
就像是整具尸体在一刹那间,被蒸发掉了全部水分一般。尸体生前应该穿着盛装下葬的,此时衣服早已在开棺的刹那化为飞灰,只留下一些残碎腐烂的青色布条散落在尸体两侧,然而奇怪的是除却消散的衣物外,在尸体的体表上还紧紧贴附着一层淡淡金色的丝状物缠绕在其整个身上,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只未孵化的虫茧一般。
彪子看着如此古怪的尸体,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滴乖乖!天天说碰到大“粽子”了,也没见那个裹得有多严实,要说形象我感觉这他娘的鬼方大祭司,最像个粽子”。
我看着这具蒸腾着热气的尸体:“彪子你看这种情况,尸体还能起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