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策赶紧跟上去,“殿下,今日怎么这般恼火?”按照寻常来说,太子不该是这样的暴躁才对,居然还当街对小厮动手,实在是太过反常。
回到花厅之中,太子将身子躺在椅子上,身心皆疲的模样,用手轻柔着眉心处,经过一番宣泄,他此刻也沉寂下来了,开口,“徐军师,你说如果父皇对二弟有所改观的话,是否我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殿下,此话何意?”徐守策反问。
皇帝对墨泫的态度有目共睹,太子这些年来深的皇上之心,也是天下皆知,怎的今日殿下又忽然问起这样的话来,着实令人费解。
太子又再度一沉,神情凛然,咬着牙道:“我见到父皇,宠召莹妃了。”
徐守策也是一失神,有些不敢置信,可是看到太子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也全数明白了,他思忖了一会,又道:“即便如此,也与那墨泫未必有多大干系,再怎么说,墨泫并非莹妃所生。”
“军师啊军师,枉你平日机智,怎的此时这般糊涂?”太子也再度恼怒了起来,有那么一会儿难以自持了起来,“那莹妃乃是二弟的姨娘,更何况……父皇恼怒了他们这么多年,是否气也消了?是否我母后,当年白死了?”他最为气愤的就是这一点了。
原本以为,那些害死母后的人都统统该在黑暗中发霉、腐朽的才对,可是,现在却发现他们开始要有重见天日的迹象了?
“守策并不糊涂,糊涂的乃是殿下。”徐守策呵呵的笑,抚着自己的胡须,倒是云淡风轻之样,与太子大相径庭。
太子眉峰一拧,“此话怎讲?”
徐守策朝着太子作揖,“当年皇后枉死,实乃苍天不公,那二皇子与莹妃仍旧逍遥,皆因为陛下的冷落,这也让太子殿下您想要报仇无可下手。可是现在,既然陛下给了机会了,殿下怎么却又生起气来呢?”
忽然,太子像是被一语点破了似的,“军师的意思是??”
“开笼放雀,才好下手,”徐守策凑近了太子的跟前去,“殿下可千万不要说,您想放过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