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一听老板这话，李烨心里猛地一突，过了七八秒才恢复过来，赶紧答道。

“你大学上了多久，就在我这儿呆了多久，这期间……”丁柠说到这儿停顿了下，从抽屉拿出一摞a4纸，眼尖的李烨看到最上面那张纸写着“李烨个人资料记录册”。

“这期间，你弹过的钢琴曲目，我看看……”丁柠又停了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不下五百篇！”说完，丁柠的明亮眼睛直直钉在李烨身上。

“嗯，然后呢？”李烨不知道丁柠到底是什么意思，带着很奇怪的目光跟她对视起来。

“你不觉得自己很变态吗？我看你弹奏的时候从没用过琴谱，你是怎么记得这么多曲子的？而且其中还有七十八篇曲目，我在网上根本搜不到！”

一直看着丁柠的李烨，注意到她的眼睛跟随声调一放一松，很是可爱。

“这是我自己的私事，可以不讲吧？”虽然性格内向，可李烨还没傻到把某些不该讲的事说出来。

“……可以。”丁柠也没多少意外，开口前她就猜到可能这个结局，但是，有一点她非常崇拜李烨：“你是怎么练琴的？比如《kissthera》，三年前你刚到我这儿上班的第一天，弹的就是这个，然后三年来你陆陆续续弹了十三遍，一次比一比好听，而且越来越让人有感觉！我想问你怎么做到的？”

“这个，应该是天赋吧，弹着弹着就会了……”李烨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异性盯着看了这么长时间！紧张得他手指忍不住互捏起来。

“我可以下去了么？”

丁柠沉思下，谈笑风生：“去吧，按照你的水平，我本应该给你更高工资的，但奈何我这儿是个小店，太高了我也付不起，不过仍旧希望你能继续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