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恩,得记!

王曼没说话,拎着姐弟俩,拿着王老根给的药包,又走了。

好半天王老根夫妇俩才反应过来。

“哎,你说那傻子该不会开窍好了吧,都知道寻你帮二丫那丫头瞧病了,啧啧,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多得眨眼就能遇见,啧!”

想起刚刚王大花的样子,徐氏有些咋舌,虽然王大花没说几句话,可条理清晰,看着就不像个疯傻的。

“估摸着好了,看着不傻!”

王老根摸着下巴接了一句,然后盯着徐氏手里的野鸡咽了咽口水,一年到头沾不了几回荤腥,家家户户都是如此,他们也不例外,他们家凭着他的手艺也不过比别人家宽松那么一点点。

“毛都褪干净了,傻子能会干这事?行了,管她傻不傻,又不吃咱家粮,切一小半,一会儿煮了吃!”

……

王曼带着王二丫姐弟回了窝棚。

把人放在干草铺上,升起了火,王余大概是意识到他姐生病了,没在哭闹,特别安静的呆在一边守着。

下半夜的时候王二丫的体温,不下反升,整个人跟个火炉似的,嘴唇都脱水发白了。王曼邹着眉头,就这姐弟俩不知道打哪里捡回来的破陶罐,把带回来的那包药给煮了,然后直接给王二丫灌了下去。

剩下的就看王二丫自己了,她帮不了什么。

王余睡得也很不安稳,大概心里也担忧着王二丫这个唯一还在他身边的姐姐。

好在王二丫命大,天亮的时候,烧已经退了下来,还有些热,但已经不严重。

王曼见她没事了,就去打了一只野鸡回来。

王二丫还没醒,王余闻着香味儿醒了过来,慢吞吞的蹭了过去,有些怯怯的看着她。

王曼没去管,只是专注的翻动着已经烤了一会儿的野鸡。

“呜”

嘤咛一声,王二丫猛的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目光触及火堆旁坐着的小小人儿,眼泪一发不可收拾,那是她弟弟啊!

“王余,余儿……”

声音有些沙哑,不是很大。

王余听到有人叫他转过脸,见到是他姐醒了,咧着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