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她一脸地不敢置信,然后她迅速地溜回房间把房门反锁,打算做个今天晚上待在房间里读书、打死不出来的好学生。
“……”
剩下我一个人在厨房面对放着娃娃的抽屉,我也抖了抖,假装若无其事地转身、关灯、回房,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如果我走路的速度不是特别快的话,看起来就跟我平常的动作没什么不同。
然后我又看见了那个警察,这次他是来找我吃饭的。
我无言以对,所以他是不知道我的实际状况啰?这样子让我有点尴尬,不跟他说嘛……这样老是不远千里地过来也不是个事儿,天晓得警察为什么能这么闲?不过考虑到他都三十四了还没结婚,假公济私这种事,说不定还得了整个警察局上下的支持……就也不是不能理解,虽然我觉得他有点眼瘸,只看录像确实看不出我长什么样子,但他好歹也见过我几次面了,我现在的长相偏向中性,声音沙哑,他真的看不出问题吗?
要是主动跟他说……然后发现是我想太多,那也很尴尬;要是遇到一个不计较的真爱……那我就真的要跪了,我觉得一个人生活挺好的,过两年等我妹去外地读大学,就更自由了,真的不需要再多个人来分享我的私人空间。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非常地扭曲,因为警察先生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但我也没放过任何一个可利用的资源,正义的警察先生一身正气凛然,一定不会介意帮助深受灵异事件所苦的市民解决小小的困扰。我把他叫进屋里,走进厨房拉开抽屉,把断手断脚的布娃娃亲手交给他。
“这个是证物?”他一副失望的模样,但他也像模象样地戴上一次性手套,拍了娃娃的照片,然后开始检查破旧的布娃娃。
“是。”我只希望他赶紧把这个诡异的娃娃带走,不要再让它回来了。不是证物,难道是定情信物吗?我一步步地后退,坚定地离那个娃娃越远越好,我浑身的寒毛起立敬礼,从来不知道,一个灵异物品,降温的效果比开冷气还优秀,把这个娃娃从抽屉里拿出来,就跟从冰柜里拿冰块出来一个样,寒意顺着我接触过它的双手蔓延至脊髓。
“嗯?”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非常不情愿地走向前,只见他把布娃娃的脑袋拆了下来,棉絮的内里,一卷旧式的录音带静悄悄地藏着,等待哪个细心的人寻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