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是很难换位思考的,按照理论来说阮禾籍的确应该感到揪心,但没有真正体验的人是不会体验到其中的那种无力的麻痹感。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当你改变不了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它。
所以阮禾籍完全接受这样的阮芳华,无论她以后能不能治好,她以后变成什么样,只要她依然是阮芳华,那都是他的妹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为疼爱的人。
“你需要住多久?”虽然一开始就问这样的问题不太符合待客之道,隐隐约约还有种下逐客令的味道,但阮禾籍还是直接问了出来。显然,就算他接受了陈天辛这个人但还是不接受对方对自己生活的介入,所以这个问题也算是变相的阮禾籍表明自己某种程度上的态度。
但陈天辛却似乎理解不到这个点,自顾自地在口算时间,他确确实实地在计算自己需要住多久。
“唔……大概要挺长的一段时间,毕竟阮姨和我父亲跑去环游世界了,我急着回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你家里没有事情需要打理吗?”这依旧是一道变相的逐客令。
这到也不是阮禾籍说话委婉,他支持的是直来直往,有话直说,对他而言委婉更像是一种程度的表明――如果他不接受陈天辛的出现,他会直接下逐客令,他是心中虽然不是很愿意陈天辛介入到他们的生活,但还是存在某种程度上的接受感的。所以,在这样纠结的情况下,阮禾籍表现出来的是委婉的说话方式。
好在,陈天辛似乎确实是那种大咧咧的人,不能明白各种含义,有问必答般地直接回答说:“没关系,家里的东西有管家在打理,公司我们现在也脱去了主要管理,拿着股份偶尔参加一下股东大会就好了。股东大会多数时候也是线上开会,倒也不需要奔来跑去。”
好家伙,母亲是怎么找到这样条件的人的,又帅又有钱,虽然看不见继父长什么样,但子承其父,从陈天辛身上倒也是可见一斑的。
“那我先给你收拾一套房间出来吧,既然是久住,自然也不可以让你长时间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