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骁是个逻辑很清晰的人,马上就问:“你喜欢你投啊,干嘛叫我?”
说话的一小会儿功夫,小童就要拿着簸箕走了,千树心中有憾,照着刘骁肩膀就拍了下,拍得他干瞪眼:
“难道你不觉得这队很出彩么?要不是因为我穷,我肯定投了!”
“你手里不是才收了3000食安么,连甩一张出去的魄力都没有?”刘骁个性比较冷静,不怎么想参与狂欢激情之举,他更不会想要在千树面前显摆有钱,就接受挑拨。
千树急得小脸通红:“我这不是还要养家吗?哪儿能乱花钱?你是‘米虫’公子哥所以没关系的……”
神逻辑!谁跟你说我是米虫公子哥的!
刘骁睨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再无理取闹小心我煮一锅‘兄弟姐妹’到你饭碗里。”
“切,小气。”
这样边斗嘴边看夜祭表演,一点儿都不会感觉烦闷。
两人吵着吵着,就开始插科打诨,互相搞得对方憋不住,频频笑场。
见千树没心没肺的傻笑,刘骁明白,这才是她放下防备的样子。
那是平起平坐、不卑不亢的态度。此前所见的年轻姑娘几乎都是仰视他的。
刘骁理不清头绪。理智上他该和她保持安全距离,实际上却总是容忍她、接近她。
时间过得太快,一转眼,“巨豆精”的队伍已全数经过。
人们热烈讨论今晚所见,顺道买点吃食,尽兴而归。
而刘骁也得跟千树作别了。
他没跟家里打声招呼就跑出来,再不尽快回府,怕是要把宋夫人给急死。
两人步上刚刚坐船穿过的那座石拱桥。
桥的另一头,刘骁的车马蓄势待发。他计划赶夜路。
行至最高处,千树手指交握于身前,停步。
“刘公子,我就送你到这儿了。希望回程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