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小姐,要请这小乞丐饭?!”云儿表示抗议。
千树置若罔闻,只定睛看阿酸,等待他的答复。
没想到阿酸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了,别客气。我先走了。”
“哼,算你有眼力介儿!”云儿得逞补刀。
阿酸懒得很女子置气,转身要走,可是肚子很不给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任谁都知道他是饿了。
他瘪瘪嘴,低下头不吭声。
千树微笑,再次邀请:“走吧,既然饿了,就大吃一顿,祭祭五脏庙。”
寻处夜摆的酒肆并不难,好多看完祭典的人都去酒肆喝酒聊天。
都是露天散桌,比较随性,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自觉地互不相扰。
千树识趣,并未点酒。要是再点,云儿非得炸毛不可。
店小二上了几盘招牌下酒菜,多是咸卤味,简单可口,很下饭。
本以为饥肠辘辘的小哥会狼吞虎咽,不料他规规矩矩地端起碗,一口一口匀速吃,不贪多,也不跟千树客套,安静乖巧。
千树夹了片肉放嘴里,转眸问云儿:“愣着干嘛,不吃么?”
云儿捏住鼻子,嫌弃道:“我没食欲,不吃了。”
她特意把长凳搬远了点儿坐,貌似想离阿酸远点儿,担心他身上有跳蚤。
千树忍俊不禁,没说什么,心下感慨云儿的小姐脾气怎么比自己还重。
令云儿郁闷的是,千树好像对这穷酸小乞儿很感兴趣,总旁敲侧击地问他“今年多大了”、“有没有亲人”、“怎么当了乞丐”、“平时上哪儿找吃食”之类无关痛痒的问题,搞得阿酸只得停下筷子,绞尽脑汁敷衍作答。
“所以你一直孤苦伶仃,也没有地方可投奔?”
一顿饭结束,千树的“户口调查”告一段落,虽然她也没问出个什么来。
阿酸接过餐纸抹嘴,迫不及待想离开:“是的。小姐,我要走了,告辞。”
早知这小姐如此八卦,他绝不会跟来。
可千树似乎意犹未尽,他刚起身,就挽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