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天象，三天之后会有大风雨。那个时候皎螭会凭风登云，我们就再也制服不了它了。这三天内必须想出除妖的方略。没时间浪费了，大家，给我来。”

一众豪车又一次来到湖边公路。

知羽临走，低下身子对我说：“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听到天尊这个词，以后不许再提。一次可以视作无知，两次就是冒犯了。”

冒犯？

知羽站起身来，衣袍随风扬起：“我的先祖那样救世人于水火的伟人，才可以称作天尊大人。而你林真一，别扯淡了。”

将超自然研究社的同伴们安顿好，我回到房间，在花洒的水幕里站了许久，虽然窗外阳光和煦，但我心中一直是阴雨延绵。

然后我听到诗音姐回家，在客厅哼歌的声音。

我说，我惹祸了。

事后仔细想想，瑶月湖中溺死的女孩，如果遭遇的是水鬼找替身，那么余留在水中的女孩，应该是最近一位被溺死的姑娘才对。

而不该是那位学姐。那位学姐让我看到的幻象，爆米花机，卡拉k听，缝纫机和黑白电视……代表了她生活的时代，是19八0年代。

如果我当时多个心眼，只要多问一个为什么，或许就能看穿破绽。

我应该问，既然湖中妖怪以女孩子们的灵魂为食，那为什么最早溺水而死的你，还可以保有灵魂。

答案当然就是“因为这个学姐，其实就是大妖的帮凶”。被老虎吃掉的人，会变成“伥”，诱使别人被老虎吃掉。而被皎螭蛊惑溺死的学姐，也在为虎作伥。

她假装救我，骗得我的信任和同情，或许是看到了我身体里蕴藏的巨大灵力，想利用我弄来巨量的盐，帮助皎螭脱困。

我真是个白痴，甚至还不如白痴。要是我不具有妙心的巨大灵力，可能死就死了，还不至于被人利用，做出这些蠢事，让天师门下遭遇如此惨败。

我低着头，阴沉地说：“诗音姐，或许知羽说得对。天尊大人不是我这种人可以担当的。我根本没有这种天赋，不配担负属于妙心的职责。”

诗音姐涂着唇膏的嘴唇反射着莹润的光芒：“你自认为无法担负起天尊大人的职责，因为你每次能使用的灵力只有5？根骨奇差，天生不具有任何灵异属性，讲道理，你和妙心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对吗？”

没错。

“那么妙心为什么最终是你的妻子，而不是和一位天资极佳的少年走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