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早悠然叹息:“正如花期将过的牡丹,宛若云霞风烟旖旎,偏偏盛开得最为绚烂。可叹安禄山,华夏史上乱臣贼子不少,却只有他最可恨。”
玉早好奇地问:“若慈,既然李太白的这些诗句不曾结集面世,你又是怎么读到的?虽然若慈很厉害,但我可不信能厉害到自己编出这样具有太白风骨的诗句。”
若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读了不少古籍,偶尔有读到一两句就记下来而已。”
“真的有这么凑巧吗?”玉早侧着头,指尖在桌面上滑动,“可是你记得好全,就像是太白在写诗的时候,你就在旁边一边研墨,一边暗暗背熟一样。”
他们在谈论历史?我和霜大眼瞪眼,深深地感到自己的浅薄粗鄙,觉得他俩和我文化素养的差距,比我和霜之间的差距都大。
玉早和若慈的谈话并不太久,两个人畅怀地谈古论今,说起金陵和长安各有繁华,说起汉高祖被围白登,和明英宗土木堡之变的异同。反正我是半句都听不懂,但能确定他俩的话题十分高雅,并不是“我知道一家酒店”或者“检查身体”一类的话题。
最后玉早依依不舍:“若慈,可是你该回家了吧?太晚的话,爸妈会着急了。”
“说得也是。”若慈欲言又止,沉默了很久,最终才鼓起勇气开口,“玉早,明天可不可以也在这里一起喝杯果茶?和你聊天……十分开心。”
玉早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是吗是吗?我也是的。那么就约好了,明天还在这里一起喝果茶!”
两人挥手作别,玉早眯起的眼眸闪烁着绚丽的星辉,是真的心情大好,甚至还哼着歌,看起来人畜无害,就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可是《西游记》等著作告诉我们,妖怪和人类打成一片,可不是为了交朋友的。
我伸出手,在玉早头顶右侧三厘米左右的地方,猛然揪住了她毛绒绒的耳朵。虽然这耳朵不能用肉眼看见,但它分明就在那里。
“疼疼疼!”玉早捂着头顶连忙转身,“喂!你干什么?”
“这位同学,喝果茶是蛮好,但想填饱肚子,还是得我请你去吃碗牛肉盖浇饭才行。”
“为什么你要请我吃牛肉饭啦!”玉早眼角挂着泪珠,却凶巴巴地咬牙切齿。
“因为看日剧警察审犯人的时候……都要请对方吃牛肉盖浇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