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阳下背着手弯着腰，穿着英式校服和百褶裙，那个笑靥如花的姑娘，才是玉早。

那就让遗忘来得早一些吧。而我刚好知道，天师门下有独特的秘法，如果他们能令瑶月湖畔的卡车司机们忘记湖面火海升腾，也一定能帮助若慈抹去关于玉早的记忆。

我拨通了柔的电话，她说她正在医院。

我听她声音很低沉，忙问：“你生病了吗？不要紧吧。”

“不是我生病。而是发生了某种我们都弄不清楚的奇怪事件。你想要借用教人遗忘事情的符咒是吗？我在市医院等你。”

天师门下众师兄弟都在医院，大家看上去既疑惑，又有些着急。

“这是什么情况？”

大伙原本只是斜眼一瞟，张知羽却要求大家必须对我行礼，我略有些尴尬地劝大家不必客气，大家却仍勉强对我微微抱拳，那位胖兄还清晰地哼了一声。

柔悠悠地对胖兄说：“师兄，对天尊大人，本门必须待之以礼，这是代代相传的规矩。”

接着她又对我解释：“而知羽哥哥，他的先祖就是前代天尊大人，所以和真一平辈论交。”

我连忙摆手：“这多不好意思。咱们只要能像朋友一样相处就很好了。柔，奇怪事件指的是什么？”

柔黛眉微蹙，微微叹息，指着病房说道：“看这里。”

我扫了一圈，大致总结，就是神经科的这些病人，好像都集体智障了一样。大家眼神呆滞，表情木讷，嘴歪眼斜，却都拿着手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上面，露出迷之笑容，甚至还在流口水。

医生给一位病人更换吊瓶。病人这才如梦初醒，有气无力地抬头，问：“咦？我怎么在输液？我怎么会在医院？”

我于是指着病人，轻轻歪了歪嘴，问柔：“你们拿这些人做人体实验，来测试遗忘符咒的效力了？”

柔脸蛋微红，噘嘴说：“才不是。”

“那我知道了，这种症状，就叫做手机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