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你身上似有妖气。这妖气却不甚浓烈,所以似乎还来得及。快告诉我,你最近有没有遇到怪事,比如身边突然多了个红颜知己,或者是相见恨晚的朋友?”
“没有。但是说起来,我的好友子楚他……”
道长让若慈尽快带子楚来找他。若慈连忙答应,直奔书院,没想到子楚却难得地很有精神。
“道长尽胡说八道,哪有什么神仙妖怪。好啦好啦,若慈,你要我去见张道长,我答应你便是了。但是你先陪我去一趟沉星楼,今天诗仙要请我们一众朋友喝酒谈诗呢。从沉星楼回来,就去见道长如何?”
“可是……我有些担心。”
“哈哈,害怕在诗仙面前贻笑大方吗?”
“不是!我是说担心你的身体!”
子楚张开双臂,开朗地笑着转了一圈:“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不过就是一下午,酒我还可以少喝一点,完全不妨的。倒是贤弟,你的诗才实不在我之下,只是略微拘谨了些。只要能得到诗仙太白的一两句点拨,贤弟之盛名,总有一天会十倍于我。”
子楚亲切地揉揉若慈的脑袋:“贤弟你总是那么严肃,今天算我求你,最后让愚兄任性妄为一回吧。”
当天在沉星楼,子楚和诗仙相对而饮,两人大醉而唱和,可谓口吐莲花满室生辉。虽然一句句分明是醉话,倘若记录成句,即便放进《全唐诗》,也是远超大多数平庸诗篇的佳作。若慈看子楚满面红光,似乎昔日的症疾一扫而空,也不禁心中畅快。大家直坐到一轮玉盘遥挂天际,诗仙摇着头说,不得了,夜里还要迎接降世的星宿,再不回家上天该差仙子来催了,这才抹抹嘴唇,步履蹒跚地狂歌大笑而去。
子楚开心地问若慈:“这才是文人风骨。若慈,今天诗仙讲的话,有多少听进去一些吗?”
若慈点头:“嗯,弟受益匪浅。感觉以后写诗作文,将大有进益。”
子楚点点头:“如此便好。贤弟,这样一来,我也没什么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