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连华连声叹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沈氏红了眼别开了头。
盛哥儿与业哥儿脸色都有些愤然。
格格不入的苏海棠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嗷呜一声大哭着唤回了众人的瞩目。
苏连华问怎么回事,沈氏将事情说了,苏连华的脸也沉了下来,“棠姐儿,你娘说的可是真的?是你偷了番薯嫁祸给你三姐,你奶才会下那么重的手打你三姐的?”
“我没有!娘偏心,爹偏心!你们都不相信我的话!番薯明明就是三姐让狗蛋偷的,我只是帮她把番薯送去给弼哥哥……”
“你给我住口!他是你哪门子的弼哥哥?给我好好说话!”沈氏怒斥道。
苏海棠的身子僵了一瞬,又呜呜哭了起来,“你们都欺负我……呜呜……三姐,你都不帮我说话……”
苏木槿有些想笑。
她这个妹妹,还真是时时刻刻不忘给她挖坑啊。
她要是不跳,就是在父母面前不疼爱妹妹;她要是跳了,那等着她的,就是苏海棠的……利用。
苏木槿倒是想知道她跳坑后苏海棠会出什么馊点子,可大家长苏连华不许!
苏连华一把拍在床头破旧的木桌上,木桌哐当哐当的晃了几下,发出刺耳的嘎吱嘎吱声,苏连华的声音才随之响起,“苏海棠!你还敢攀扯你三姐?再不说实话,你给我滚出苏家!”
苏海棠的身子一抖,满目震惊的仰头看着苏连华,“爹……”
她想到爹会生气,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狠的话,赶她出苏家!
“说!”苏连华怒喝。
苏海棠恨的咬着牙,十指揪着衣角,手指因用力疼的指头都白了,才哭着道,“番薯……不是我偷的!”
“你还敢狡辩?”苏连华怒起。
苏海棠忙道,“是狗蛋想吃,我说帮她烤,让他多拿了两个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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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明显的动作,沈氏只要看她一眼就能知道她在心虚,偏偏……
沈氏一听到苏木槿说自己刚才发的毒誓,吓的脸色都白了,整个人扑到苏木槿身边,“槿姐儿,谁让你发的誓?是不是你奶逼着你发的?我去找她算账!这么毒的誓怎么能随便发?”
“娘,番薯不是我偷的,我不怕。”苏木槿忙拉住沈氏,解释道。
沈氏稍缓一口气,脸色却没缓和,“那也不行!以后可不敢随便发毒誓,天塌了有爹娘给你顶着,你什么都不用怕,知道吗?”
苏木槿笑着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垂首握着拳头、看不清表情的苏海棠。
见女儿听进了自己的话,沈氏提到心口的惊恐才算落下去,脸色也慢慢缓和了回来。
只是,等她回头再问苏海棠时。
苏海棠发了狠,红着眼眶冲她吼道,“是苏木槿偷的!就是她偷的!娘和爹再宠她,她也是个小偷,是个贼皮子!”
“苏海棠!谁教你这么说自己亲姐姐的?”沈氏气的一巴掌就打了过去,苏海棠硬挺着没有躲,满眼的仇恨愤怒,看着沈氏,看着沈氏身侧的苏木槿。
“娘打!娘打死我好了!反正娘眼里心里都只有苏木槿,我就是个多余的,打死了就没人说苏木槿是小偷,是贼皮子了!”
“你……”
沈氏气的浑身发抖,举起的手掌顿在半空中,抖的很明显。
苏海棠却突然捂着脸蹲在了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为什么三姐说什么娘都信,我说的娘就不信?三姐被奶打又不是我的错,你们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呜呜……”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若是往常,她哪里舍得说苏海棠半个字,甚至早为苏海棠出头,与沈氏对着唱反调了。前世就是这样,她自诩聪明,却被苏海棠利用,成了她手里指东不打西的鸡毛掸子,处处与沈氏和苏父作对,将两人气的半死。
而苏海棠永远都是众人眼中最乖巧懂事的。
但奇怪的是,不管她做什么,沈氏与苏父都不会真生她的气,依然把她捧在心尖上宠着疼着。
苏海棠却永远是被指责的那个。
所以,才造就了那个嫉恨她几欲癫狂的苏海棠吗?
苏木槿若有所思的望着苏海棠。
沈氏的眼神却半分都没动摇!就认准是苏海棠坑了苏木槿。自己生养的女儿自己知道,槿姐儿虽然脾气不好,但对苏海棠一直疼爱的紧,如果这事儿不是苏海棠做的,槿姐儿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苏海棠,你说不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