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你不是能吗?
梁氏平时那么粘着你,现在怎么不理你了?让你作,作死你!
想到沈氏无人待见的凄惨样儿,老太太顿觉神清气爽,连平日厌恶的袁氏也可爱了几分,难得没有骂袁氏,还好声的应了袁氏的话,“成,明儿个让你二嫂蒸馒头的时候多做几个,你们家和三房都有!”
梁氏的眼睛瞬间都亮了,激动的热泪盈眶,“娘……”
裴氏蹙了蹙眉,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看到一旁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沈氏和苏连华,略一犹豫,放弃了开口。
一行人站在一旁,谁也没上前帮两夫妻的忙。
夫妻两人忙活了半天,把面和好放在大簸箩里,苏老太太郑重的拿了干净的新棉被盖在上面,又吩咐苏连华与沈氏,“你们离灶屋近,晚上勤快的起来看着点,这么多面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听到没有?”
苏连华与沈氏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无语。
每年都是这样,连说词都不改,真是……不搓磨他们这一顿,心里就不痛快。
沈氏朝苏连华轻轻摇了摇头。
苏连华开了口,“娘,我身子不好,小张叔说最好不要起夜,免得天冷伤口恶化,还要多花银子……我们家那点银子,为了给槿姐儿吃药,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我要是再吃药,怕是只能找娘借钱……”
“借什么钱,我没钱!”
一听借钱,苏老太太立刻拒绝。
随后,指着梁氏,“你回去跟老三说一声,晚上你们起来看着点!听到没有。”
梁氏刚才还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表情,瞬间凝固,嘴张了几张,终是不敢反驳,只好委屈的应下,“是,娘。”
而后,垂着的眼睛瞪着沈氏,委屈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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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槿扫了眼窗外早已黑透的天色,眸底掠过一抹淡淡的嘲讽。
这么晚还出门,除了去李家寻李成弼,她几乎不做第二人想。
事实上,苏木槿只猜对一半。
苏海棠确实去见了李成弼,却不是在李家,而是在一个堆在道路旁的麦秸垛后。
“弼哥哥,我好怕……呜呜……”
苏海棠泪水涟涟,仰着巴掌大的小脸,很是害怕的看着李成弼,眼中满是依赖。可惜月光太淡,李成弼能看到的只是一团乌漆麻黑。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发挥。
李成弼轻叹一声,伸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轻声道,“棠姐儿别怕,你什么都没做,怕什么……”
“不……我、我这几天总做梦,梦到我床头站着一个人……弼哥哥,怎么办?怎么办?”苏海棠一头撞进李成弼的怀里,揪着李成弼胸口的衣衫想哭又不敢放声的抽噎着。
李成弼被撞的胸口生疼,蹙了蹙眉,神色间显出几分不耐,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润柔和,他伸手轻揉着苏海棠的头顶,安抚道,“傻丫头,不是还有弼哥哥在吗?你放心,真出了事,有弼哥哥一个人扛着,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真的吗?弼哥哥?”苏海棠泪眼中带着笑。
李成弼看着那一团乌漆麻黑,情真意切的点头,“真的。”
“弼哥哥,你真好,我就知道弼哥哥最好了……”苏海棠又是一头撞进去,李成弼一个没站稳,抱着苏海棠一头栽进了身后的麦秸垛里。
苏海棠尖叫一声,额头撞到李成弼的额头,发出嘭的声响。
“疼!弼哥哥,我的头好疼……”
我他娘的更疼!
堆在这里的麦秸垛被大雪覆盖,不但潮湿还很脏,最重要的一点,大雪化成的雪水上了冻,在麦秸上挂着一个又一个擀面杖粗的冰琉璃。
他被苏海棠这么一撞,直接摔在了那些冰琉璃上,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偏在想直起身子的时候,又被苏海棠照脑门撞了一下……
李成弼几乎压制不住心底的怒火,抓着苏海棠的胳膊将她扯到了一边,自己先站起身。然后才去看苏海棠。
苏海棠低低的叫着疼,又是仰着一张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