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是皱了眉头,“你想如何举证?这伊氏不是已经失忆了吗?”
陆世祥继续道:“还有女儿!臣昨日已经当众说过了,臣的这个女儿天生聪慧,能够过目不忘。她五岁那年,臣曾经当着她的面给内子做过一幅画。此事,是我们父女二人的秘密,就连内子都不知晓。现在,只要将我们父女隔开,各凭记忆画出当年的那幅画,如果画的相同,就能证明晞晞却是臣的女儿无二了。臣自昨日进宫后,就不曾见过她,皇上可以不用担心我们串供。”
“皇上,这倒是个新奇的法子呢!”贤妃笑道。
“真人就在那里摆着,还有什么好画的?”贵妃冷眼讥嘲。
贤妃道:“纵使面对真人,但当时画里是什么场景什么神态,却是想象不出的吧!您说呢,皇上?”
皇上点点头,“嗯!既然要展示父女默契,那就画吧!”
五皇子道:“听闻冠勇侯乃是父皇当年钦点的探花郎,书画水平可是不一般呢!今日倒有眼福了。”
皇上抛了个冷目,“有人敢给你这个冷面杀神冤屈吃?”
“总有那胆大包天不怕死的!”雍郡王扫了一眼跪着的三人道,“皇上现在不也正为难着?”
皇上一阵干咳。
“皇上!”贤妃开了口,“冠勇侯夫人的位子花落谁家啊?”
皇上接了台阶,清了清嗓子,道:“那丫头,既然是能验明正身的记号,为何不让那孩子说下去?”
陆未晞道:“皇上明鉴!我们母子三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完全在冠勇侯一念之间。他认定我们是他的亲人,我们就是。他不认,我们就不是。至于有没有胎记,什么样的胎记,最后的印证也还在冠勇侯的手里。既是如此,那又何必多此一举?何况,女子身上的胎记,关乎女子的名节,岂可轻易拿出来示人?”
贵妃冷哼,“不凭胎记,难道要凭长相吗?世上长的相像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都有血缘关系不成?”
说着这话,视线在雍郡王脸上做了停留。
“可不就有长的相像的人嘛!”贤妃重重的看了伊水湄和陆未晞一眼,“只是长的相像的人有,长的相像的胎记难道就没有了?照贵妃姐姐的话,就算有相同的胎记,都不一定是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