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也很知趣,带着吴涛立即向陈小玲告辞,然后离开了这家店。
陈筱玲见乐毅一走,也拉着他哥哥要一起走,说道:“乐毅既然这么懂画,不如让他帮我们挑一件吧?哥哥你说好不好?”
他哥哥的脸色很是不好,乐毅说的那些东西,他以前也听过,但是忘记了。当听到乐毅说起来,他也是越听越有理。他身为龙山老人的高徒,也并非是浪得虚名,一点就通,渐渐也就明白了乐毅讲的未必是胡说八道。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越看乐毅越不爽了。
乐毅虽然帮他省了一笔冤枉钱,可是乐毅也折了他的面子。
之前,他可是也是一口咬定那就是仇英真迹来着,陈筱玲两次发问,都被他肯定地告知了这一定是真迹。
可这下子,乐毅挑出这幅画的好几处毛病,也就等于否定了他之前的肯定。让他颜面大失。
堂堂龙山老人的高徒,居然不如一个只是“略懂”的小子。
“喂喂喂,这位小友,你别走啊,仇英之作世间已经是少有了,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这幅画升值空间还是很大的。”店老板还是尽力地挽留着。
陈铭冷哼了一声,也未理会那老板,与陈筱玲一并离开了店铺。
陈筱玲吵着要跟乐毅一起走,他很不开心,拿出了一张卡来,递给她,说道:“算了,我不太舒服,你自己去吧,无论选好什么画,都用我的卡刷,算我的。”
说完,他把卡塞到陈筱玲手里,就走了。
“啊?不是仇英的画?”陈筱玲一听到乐毅的话,就惊讶了起来,连忙拉住了她哥哥的手让他先别急着刷卡。
然而,他哥哥却是显得很不悦,扫了乐毅一眼:“你懂画?”
“略懂!”乐毅回答。
店老板这时也冷笑着说起话来:“略懂?既是略懂,就可不要乱下评断,要不然可是会贻笑大方的。人家乃龙山老人的高徒,连他都没说这画有问题,你一个只是略懂的小朋友,居然也敢妄开海口?我可告诉你,我这卖的都是真货,还有专家的鉴定书的。”
说着,店老板还真从那箱子当中找出了这副画的鉴定书来,中规中矩,的确是经过行家鉴定的。
然而,这些把戏也只不过是骗骗新人而已,所谓的鉴定书,就像是食品的合格证一样,如果合格证真的是合格的,当年三鹿奶粉就不会出问题了。
陈铭也是冷笑:“别不懂装懂,店老板说的没错,不懂装懂,只会贻笑大方。像这等价值八十万的东西,可不是你能评判得了的。”
言下之意,显然是不太看得起乐毅和吴涛。
吴涛不太爽了,要知道他现在也是百万大户了,居然被人以这样的口气嘲讽,这让他很不爽。
陈筱玲也拉了拉他哥哥的衣袖,示意他哥哥客气点,然后她请教乐毅,问道:“乐毅,你是从哪看出这不是仇英之作的?”
“我只是说可能不是仇英之作而已。”乐毅没有把话说得太死,尽管他已经知道了这幅画的来历,但还是留了三分余地。
“那能说说你的看法吗?”陈筱玲问道。
乐毅点点头,说了起来:“仇英在明代,与沈周,文征明和唐寅被后世并称为明四家、吴门四家,亦称天门四杰。他一直都有个习惯,那就是在他的画上,一般只题名款,尽量少写文字,为的是不破坏画面美感。因此画史评价他为追求艺术境界的仙人,而店主这幅画,虽然风格很相似,但落款却是画蛇添足增加了时间的落款,这就不像是仇英的风格了。”
“哦?居然是这样吗?”陈筱玲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