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道童已经端着茶进来了,韩飞林吩咐道童把茶端给董子宁。
董子宁有点不知所措,他不明白:为什么师伯、师傅上一刻还对自己发那么大火,下一刻大师伯居然却安排道童给自己倒茶!
又暗想:难道是大师伯明白了自己阻止武陵的师兄埋伏小魔女,有意化解武当与碧云峰间仇恨的良苦用心?
迟疑间,他并不敢接。如原著般,在肖飞雨的断喝下,董子宁把茶喝下了。
王炫在书斋外,走廊的尽头,得意的感知着书斋内的一切。
刚才王炫在道童身后假装问路“西厢怎么去”,小道童回身一刻,有化功散的茶就被蓝金用同样的茶杯换掉了。
这样一来,董子宁就不会因王炫的介入而变成废人了。王炫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找九阳神功来修炼。
化功散的药效正常是三天后才发作,然后持续一年的。所以董子宁喝的茶有没化功散,三大掌门也分辨不出。
这时,书斋内的董子宁又有点疑惑了。
他刚才还以为大师伯体谅了他的良苦用心。但此刻,他已经喝完了茶,而大师伯依然是不温不热的,二师伯满脸严峻,师傅还是又羞又怒。
“梁平山他们是怎么被你勾结碧云峰埋伏杀害的?”钟飞云继续逼问董子宁。
钟飞云此刻已完全相信冯瘦子所说的一切,坚信董子宁就是个勾结邪教、残害同门的叛徒。旁边的韩飞林、肖飞雨也差不多是这个态度。
所以无论董子宁说的任何事实与辩解,他们都全然不相信。
说那么多,非但没消除董子宁的叛徒罪名,反而令他们觉得董子宁不单是叛徒,还巧言令色、奸诈诡辩。
他们在逼问董子宁期间,王炫感应到女扮男装的小魔女也已经混进来了马家庄,正在对着书斋另一个窗外不远处偷听里面的谈话。
王炫想:果然是真爱啊!个把小时前,他还被董子宁气得够呛!这会功夫,就又关心起他的安危,只身潜入敌对的敌人窝里来了。
这时书斋内,韩飞林面色冷清,肖飞雨面色怒厉。钟飞云暴跳道:“如此孽徒!勾结邪教、残害同门,还不知悔改,奸诈诡辩。师弟,还留其何用?”
肖飞雨伸手拿过道童手中一把长剑,往董子宁面前一扔。道:“畜生!念你我师徒一场,你自裁吧!”
王炫心想:妈的!这是什么道理——师傅要杀徒弟,作为徒弟不准反抗?还连自裁都是师傅念着师徒的情面给的特权?
董子宁捡起地上的剑,心中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他把剑拔出一半,看了剑锋半晌,又把剑推回了剑鞘中。然后,服地对肖飞雨叩了三个响头。
手一伸,把剑往肖飞雨手中递去。
道:“师傅养育授艺之恩,弟子没齿难忘!今日之前,弟子只师傅师娘抚养长大的孤儿。师傅要弟子引颈自戮,弟子必当领命。”
又道:“只是数刻之前,弟子已得知亲生母亲是谁,尚未前去相认。生身之恩尚未得报,不敢自损。”
“双恩难存,唯有剑还师傅。要杀要刮,师傅尽管出手,弟子绝不躲闪。”
“只盼师傅日后能告知醉剑门韦氏女侠——他的儿子已在16年前,为逃避人贩子已摔死于悬崖之下。并望交与此套衣物,以作凭证。”说完,又拿出徐冰给他的那套小孩衣物与长剑高举过头,拜服在地上不动。
肖飞雨勃然大怒:“畜生!竟奸诈诡辩至此,今日为求免死,你竟敢编出此等谎言!我自小养你至今且未曾得知你父母是谁?你下山不满一月,何以竟在数刻前得知?”
还未等董子宁作答,又道:“你这逆畜!是看准我不忍亲自清理门户了?”
说完,伸手要去拿董子宁举着长剑,准备亲自斩杀董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