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小冬干的?”唐桂花目瞪口呆的看向钱冬,仿佛不认识了自己女儿一般。
听着信任看重之长子有理有据的话,钱八亩本来已经放下的怀疑动摇了,看着钱冬问道:“小冬,你还有什么话说?”
“爷!药采回来了,您没看到,那山上各处全是人,这几样药材全靠我跟爹抢才弄齐了三、四份药方里最简单那种的量,就这再想挖的话就只能去深山了。”就在钱家乱成一团的时候,钱五叔爷家里才十二三岁的长孙钱鹏福喜滋滋的道。
钱鹏福的爹——钱十亩在一旁边擦汗边道:“咱们族的人跟疯了一样,除了上山不易的老人孩子,其他人几乎都是全家出动,啧啧!我估计明天附近就要采不到这几样常见的药材了,其他的药方,一般人家连买一份药材的钱都不够,还有些药材田叔都没听说过……”
“其他药方不用管,我看第一份就不错,你们把药炉子点起来,咱们熬熬试试,如果能制造出跟冬丫头送我的那份一样效果的药最好,如果不行的话,我大概要舔着脸去求求冬丫头了。”钱五叔爷说着说着不由想到昨天。
儿子听说孙家用了钱冬药膏的事后说给他听,他想到钱冬也上门送给他一贴,尽管觉得那效果肯定是村里夸大了,又或许只是快速止血的药,对他这样的伤根本没用,可失去力量的失落感让他还是忍不住试了试。
没想到这一试竟让他毁损的武脉修复了足足三分之一,如果再有几贴的话,他的伤可能能完全修复,本来他还打算豁出去用钱在老八家买药,没想到他家的方子不知被谁弄得传得到处都是,如果药方是真,真能熬出那种药膏倒省的跟只认钱、不认人的老八打交道了。
……
“哈哈……”两个时辰后,钱五叔爷看着新鲜出炉,颜色比钱冬送的更好、没有焦糊味、试用后效果更强的药膏,忍不住畅快大笑出声。
此刻为了报复大伯母,设计种种的钱桃花根本不知道,就因为她报复钱大嫂,阻止钱家发财的举动,就把她以后的金手指老爷爷蝴蝶掉了,没用她的灵泉酒就可完全修复伤势的钱五叔爷又怎么会对她另眼相待,教导男主练武,做他的靠山、把她介绍给主家……等呢!
同时钱冬也挑了挑眉,对自己先前还想帮钱大嫂证明清白,甚至揭穿钱桃花的举动感到可笑,这一大家子,从书里不久看的清楚明白了吗?还以现实跟书里终究不同,给了他们一点期待,可惜这点期待看来要喂狗了。
“老头子!”这一下令屋内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由纷纷喊出声,唐桂花更是皱着眉,当公公的亲手打儿媳妇,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
与此同时,堂屋门一暗,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惊讶的看着屋内众人问:“咦!这是怎么了?”
“当家的……”看到来人,突然被打蒙的钱大嫂不由扑到他身上,哭嚎道:“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被欺负死了,昨天被婆婆打骂、今天被公公打骂,我都是做外祖母的人了,还遭这种罪,呜呜……当家的我不活了。”
连哭带唱,把村人哭唱那一套全用上了,拉着来人不撒手,而这个来人正是昨日接到妻子传信,匆忙请假赶回来的钱光宗。
钱大嫂都多大年纪了,又不是二八娇娘连哭带唱,怪让人心疼怜爱,何况她脸上昨日被唐桂花挠的伤还没好,近日又被年轻十多岁,庄稼壮汉力气的钱八亩给了一耳光,脸都肿老高,令钱光宗这个如今心里有真爱,看老妻越看越厌的男人根本感觉不到心疼。
只觉得很烦,所以面对妻子的哭诉,钱光宗的反应是皱眉扯开钱大嫂,用厌烦的口气道:“哭什么哭?有事就说,你让我回来干什么?不知道我这个月请假已经请了好几次,东家都有点恼了吗?”
这些天光为钱荣华、钱冬的事跑来跑去,都没时间去看怜儿,本打算今天晚上过去的,看来今个是不能回镇上了,怜儿母子几个一定十分思念他,见不到他肯定很难过,唉!回去时买些好点的首饰、布料给她,哄哄她开心吧!
想着这些的钱光宗丝毫不知,人家怜儿在楼里的时候,就有个不花钱也让人家嫖的相好,那人器大活好,才是怜儿心里头真爱,被赎身后仍旧藕断丝连,人家挣得那些皮肉钱都是送给那个相好做买卖去了,论地位,他和他的儿女加起来都不如人家一个。
“呜呜……当家的,你买的方子被爹娘拿去充入公中了,我想阻止娘就打骂我……呜呜……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被婆婆打,真是命苦啊!”被扯开的钱大嫂耳朵嗡嗡中,隐约听到钱光宗的问话,忙回答道,只是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这没头没尾的话听得钱光宗十分不解:“什么方子?”
“老大,是这么回事,昨日孙家上门……”被儿子目睹到自己打他媳妇,钱八亩也十分尴尬,加上书房的书确实都是钱光宗、钱鹏飞买回来的,虽然心里认为他出钱供他们读书交际,这书房的书应该属于自己,但他终究明白这理有点站不住脚。
未免这个最出色的儿子跟他离心,钱八亩忙把昨天的事说一遍,至于大儿媳被打,则被他说成阻拦老妻不及时,让一时怒火攻心的唐桂花抓了几下,紧接着又讲了刚刚在祠堂的事,和回家询问时,钱大嫂意外掉出跟祠堂里那些一样内容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