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良久的沉默气氛中,
司靳垂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力道的攥紧,指节绷出骇人的白。
像是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好。”不论其他,不管是什么时候,染白从来都没有办法拒绝这样子的司靳。
昏暗的房间当中,深色窗帘被风吹开了一角,隐约有一抹光线投落进来。
少年少女相拥而立,他们的衣角纠缠在一起,又转瞬分开。
空气中似是携着淡淡的冷香。
自从上次答应下来,
司靳看着她几乎是二十四小时,
就连夜晚睡觉的时候,
都会不安地抱着她,像是死死攥住最后的救赎。
染白完全没有时间去抽身,也无法抽身。
那一身因为试药带来的刻骨的伤,也被司靳用上好的良药,不惜一切的养好。
引梦到后期的反噬,渗入骨髓。
就算是克制的药也没有任何作用。
更何况是药三分毒,之前服用那么多,到现在也只会化为副作用。
最初还只是蔓延到心脏,蔓延到全身的疼痛,时不时就会感到心口处一阵翻滚着的绞痛。
每次刺痛消失的时候,都像是濒临死境的人被人在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情况救了回来,那种感觉无法形容。
就是慢慢的窒息,全身如同被冰封在冰块里。
就是那样。
就连呼吸都会成为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而最近,
会没有理由的猛烈咳嗽,咳得撕心裂肺,甚至咳出血来;
同样会忽冷忽热,冷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如坠冰窟,如同在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里。
热得时候却又像是硬生生在烈火中被烧灼,亦或者在盛夏午后最浓烈的阳光下暴晒……
染白问过司靳,
你后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