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欧阳风华怔住了。

鞠啸东并不想把话说穿：“没什么意思，你要接那个官司就接吧，反正最后身败名裂的也不是我，我话已至此，你自己用脑子想想。”

“可是……”

“而且，从一开始我就对你说过，我们只是床伴关系，玩不起就不要玩，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厌烦。”

“你……”欧阳风华气得浑身发抖。

“你的朋友，比你坦荡。”鞠啸东看了陈曦一眼，转身离开。

“鞠啸东，你王八蛋！”欧阳风华激动的怒骂。

鞠晓东没有理会她，径直离开。

欧阳风华绝望的跌坐在位置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斗志，沮丧而绝望。

陈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坐到对面位置上，让她多一点空间。

欧阳风华抱膝坐在沙发椅上，将脸埋在臂弯里，不想面对任何人。

陈曦就这么看着她，静静的陪着她。

两个小时过去了，欧阳风华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伸手在桌上摸索着什么，陈曦递给她一叠纸巾，她接过去低头擦眼泪擤鼻涕，过了一会儿，抬头问陈曦：“我的妆花了没？”

“噗——”陈曦失声笑出来，“化妆品不是大牌就一定好，我用的睫毛膏和眼线防水的，上次哭一天眼妆都没花。”

“真的？什么牌子？推荐给我。”欧阳风华马上问。

“我家里还有新的，送给你。”陈曦扬起唇角，“饿不饿？先叫东西吃。”

“不在这家吃，这家环境好，东西难吃，我们去吃自贡菜，爽一下。”

“楼下就有一家，走吧，我请客。”

陈曦拍了拍欧阳风华的肩膀，告诉她鞠啸东来了。

欧阳风华抬头看到鞠啸东，身体僵了一下，慌忙移开目光。

陈曦知道欧阳风华并不像自己说的那么淡定，心里叹息，她这又是何苦呢。

陈曦去洗手间，把空间留给欧阳风华和鞠啸东，让他们两单独谈谈。

鞠啸东迎面走来，大大方方的跟陈曦打招呼：“嗨！”

“我去洗手间，欧阳在那边。”陈曦指了指欧阳风华。

“好。”鞠啸东点点头，走过去坐到欧阳风华对面的位置上，还像之前那样亲切的跟她打招呼，“怎么，今天没有案子要处理？”

欧阳风华抬目看着鞠啸东，就像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他为什么这么淡然？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他应该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

……

陈曦回来的时候，鞠啸东姿势优雅的靠坐在椅子上，默默品着咖啡。

欧阳风华不停的喝水，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十分僵硬。

直到陈曦走过来，欧阳风华仿佛才有了底气，拉她坐下，然后直截了当的说：“那个合同是你介绍给陈曦的，对方说当天转账，可是她到现在都没有收到钱。”

“嗯。”鞠啸东点点头，没有回应她，而是问陈曦，“你跟王总联系了吗？”

“联系了。”陈曦把王总的情况告诉鞠啸东，然后补充道，“这件事我自己就可以解决的，其实不用麻烦你……”

“这不叫麻烦。”欧阳风华打断陈曦的话，“他介绍的他就应该负责到底。”

陈曦微微皱眉，没有说话，虽然她很不情愿这么做，并且知道欧阳风华在赌气，但她还是得站在欧阳风华这边。

“这样吧。”鞠啸东倒是干脆利索，“你把你的账号发给我，我先把那八十万转给你，等你收到钱再还给我。”

“啊？”陈曦十分错愕，“这怎么行？你好心帮我引荐，我怎么能让你垫付钱？”

“没关系。”鞠啸东微微一笑，“你不是急需要用钱吗？八十万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我就当是帮朋友。”

“真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