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南仲一怔,意味深长地道:“这又怎么说?”
说心里话,张启元很鄙视耿南仲,这老家伙算是饱学之士,但志大才疏谋略粗浅,心胸还不怎么宽广,连王秀和钟离秋的把戏也看不出来,也被太子引为第一心腹,想想太子也不是精明人,自己还挤破脑袋要投奔,心里一阵子悲愤。
他从商水县回来,就暗中和耿南仲接触,刻意地交好,要慢慢进入太子的东宫圈子。
在他看来太子纵然有千万不是,已经被封为郓王的赵楷多么得宠,有一件事实是改变不了的,那就是赵桓拥有先天的优势,是赵佶原配皇后的儿子,就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实事,除非说已故王皇后偷人生子。
笑话,这又怎么可能?除非赵佶脑袋坏了。
他从赵桓谨小慎微中看出,这位太子或许天赋不行,或许不得赵佶喜爱,但除了出身正统外,最具优势的是隐忍,对赵佶和赵楷能忍则忍,绝不落大把柄给他们。赵佶又不是心狠手辣的主,还要顾及满朝文武的向背,顾忌天下士人的唾沫,顾忌传统伦理道德的约束。
至于赵楷,他通过接触,并不看好这位才华横溢的风流亲王,有能力不假,也有赵佶的宠爱不假,更有王黼等人的把家不假,但这位亲王并不具备夺嫡的野心,更没有果断毒辣的手段,一切都任由别人推动。
所以,他才义无返顾地选择了赵桓,等待,等待赵桓荣登大宝的那一天,才是他扬眉吐气的一天。他要成为太子的第一智囊,像耿南仲这种庸碌之辈,只不过是他的垫脚石。
“大人,在商水县时钟离直阁就青眯王秀,他们理念一致,目标一致,生性淡然的钟离直阁争权夺利,打压王秀,谁相信我都不相信。”张启元淡淡地道:“还有王秀这个人,极有隐忍之心,当年在商水县默默无闻,王家穷途末路时一举发力,才有了今天成就,他能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
“你是说他二人演了一出好戏,目的就是分化公署,那王秀外放?”耿南仲再怎么样也是出来混的,要是再不明白,那就真不配跟着赵桓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