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闯入我家仓储,把硫磺都搜罗走了,还有那些精铁,大人,小人是韩家的掌柜,无法向家主交代,还请大人做主,不能让王大人胡闹下去了。”
“大人,小人是开封.。”
蔡耕道来利国巡视的第二天,这些工坊主还有一些富商纷纷找上门,在他下榻的驿馆中拜访诉苦,那些来自东京大族的工坊管事,甚至不惜言辞俱厉,不外乎王秀加紧备战,让他们迁入城中,并征发他们的工匠小厮,征用他们的资源。
利之所在,他们从商业角度考虑,当然不愿意了,王秀已有了杀伐果断的威名,他们轻易不敢撩虎须,恰巧蔡耕道来了,纷纷围住知州大人诉苦,让蔡耕道哭笑不得。
他是蔡家人不假,是知州不假,但面对那么多盘根错节的利益阶层,也不得不小心应付,生怕得罪这些人背后的势力,有时候这官当的也憋屈。
“文实啊!全监备战不让工坊生产,他们可是有单子的,要是误了工期,是要赔本的。再说,征用人家的仓储,也得委婉一点,一旦这些人闹起来,可不容易被压下去。”当王秀来到驿馆,蔡耕道纯纯教诲。
也是,一些工坊背后有东京大族的影子,让他们损失这不是得罪那些有权势的人吗?这股子势力连蔡京、王黼等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就别说地方官吏了。
王秀在战时下达严酷的军令,已经斩杀了二十余人,要被御史台抓住把柄真不好办,再被这些商人闹腾起来,那些大族推波助澜的话,连赵佶也不得不做出罢免王秀的姿态。
但是,王秀不以为意地笑了,道:“大人,你认为宋寇甘心失败吗?”
蔡耕道一怔,他不是傻瓜,相反非常精明,他惊讶地看着王秀,沉声道:“不太可能吧,盗匪折了一阵损失惨重,不过他们在沂州要应付曾大人,恐怕无力来袭击徐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