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王大郎是阳谋啊!我明明知道,却不得不心甘情愿,真是太奸诈了。”张启元不免苦笑。
“难道里面还有曲折?”
张启元本来不想说,但看到老爹迫切的求知欲,不得不苦笑道:“行在初创,朝野格局焕然一新,我在陈州数年再回去,黄花菜都凉了。”
张文山才恍然大悟,原来王大郎太不是东西,竟然把儿子排挤出朝廷,端不为人子,他来不及多想,问道:“难道没有办法拒绝?”
“拒绝,为什么要拒绝?”张启元眉头一挑。
张文山瞪大眼珠子,咽了口唾液,惊讶地道:“二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安心做知州,好好为陈州百姓办事。”
张文山吸了口凉气,狠狠地道:“难道,就任由王大郎欺凌不成?”他全然忘记,当年是怎样欺凌王家的。
“爹,放心,我承下王大郎这份人情!”张启元淡淡一笑。
大中建炎二年五月八日,大宋朝廷昭告天下,南京应天府降为寻常州郡,仍称应天府,江宁府改称行在升号南京,官方公文一律称行在南京江宁府。
大宋行朝的中央官署,以最快的速度按部就班,五月十五日,由五位辅政大臣联名签署堂令,发往陕西六路,显的不怎么引人注目,但就在公文发出去后,王秀却如释重负地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