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海内文质彬彬,但他仍然非常关注教育,从孩童培养,就在于撒下一片种子。
从玉泉山书院开始,仅是第一步,他还要在大小学校推行所谓的杂学,尽最大可能培养新兴工商阶层,让社会阶层发生悄然变化。
具有新思维和新利益的阶层,必然会追求应得的权力,与其让他们去摸索,不如提供一个参考的蓝本,水到渠成的时候,自然有人去加以研究完善。再加上具备新思维的学生,由这些年轻人充当先锋,很有可能会形成一股浪潮,只需要一个契机,或许真能划破时代的外衣。
“玉泉山书院就是要海纳百家,绝不拘泥于一人一家之说,你们几位很好,敢于说出自己的疑问,身为学子就应该如此,通过正当途径,提出自己的观点。只要不涉及忤逆言论,可以尽情争论诸子学说,政事得失,书院绝不干涉。有好的文章、辩题也可由‘东南新闻’刊登,给于优厚稿酬,我就想看到学生积极向上的一面。”
好不容易结束讲课,王秀是疲惫不堪,无力地闭目养神,面对读书人中的精英,真是有些力不从心,差点下不了台啊!
刘仁凤轻步入山长公厅,轻声道:“先生。”
“噢,有何事?”王秀睁开眼睛懒散地道,他带有几分警惕。
刘仁凤见王秀神情间疲惫,忙道:“先生身体不适?”
王秀干干笑了笑,摆了摆手道:“没事,每次讲学都这样。”
刘仁凤犹豫一下,沉声道:“先生说士绅议政,我总认为甚为独到,只是觉得言犹未尽,特来请教先生。”
王秀见刘仁凤急急赶来,原来是为了议政制度,刘仁凤是在十个孩子中出了名的异类,常常和他有抵触,属于极端保守,怎么对议政感兴趣,不由地道:“你有何不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