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琼心下惊惧,靳赛可是话中有话,明显要除去知情人,但要除去卫士,他还有点不忍心,毕竟都是自己培养的心腹啊!再说,处死卫士绝非小事,肯定会引来本部虞候系统军法官注意,至少制造合理的理由就不容易了。
靳赛见郦琼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是拿不定主意,沉声道:“太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太尉,当速决,刘建匹夫的钢刀,就要架到咱们脖颈上了。”王世忠亦是劝道,他也非常害怕。
郦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好了,都别说了,我自有打算。”
夜色下的杭州,繁荣程度绝不下当年的开封,行人熙熙攘攘,大小酒肆商行开门做生意,一个个车队进进出出,来自南北各国的面孔四处可见。
要说哪个景色最好看,就是出入的小娘子们,一个个打扮地花枝招展。
不要误会啊!她们中大多数人都是良家女子,之所以穿彩衣配金花,那也是社会风气使然,既然是太平天下,女人都愿意彰显自己最美的一面,难道不是吗?
州衙书房中,几盏巨烛把房间映的通亮,王秀正看各地的官塘,宗良坐在左侧的小书案旁,堆着厚厚一摞公文。
王秀放下手中官塘,轻松地笑道:“总算了结几日来的大心事。”
宗良并不作声,心中却不是滋味,自从蔡易被射伤,朝廷是三天一小问,五天一大问,用词是委婉,却不难看出对侍卫水军和南侍军的关注,最新消息说是五路宣抚司将帅干的,让他费解的是王秀并无过多关注,还是把目光放在改良上面,让人看了牙疼不已。
这不,人心惶惶之时,王秀并没有刻意安抚两浙路驻扎将帅,而是把精力投入文官官制厘新的细化上,连续十余天勾画朝廷官署、官员职差,制成了一本厚厚的官制革新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