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诡道也,兀术在南路布设重兵,却想也想不到我从水路而去。贵使小心夜路,本帅静候佳音。”挞懒很赞赏地看了眼秦敏,大金的水师全军覆没,只要一入海,那就是大宋侍卫水军的天下,就算兀术追到海边又能怎样?
此时,兀术正在部署收复河北的计划,挞懒早就被判了死刑,他并不在乎一天两天,当务之急是收复河北,还要吸引宋军主力进入河北,他好来个雷霆一击。
不少金军将帅汇集大兴府,商讨南下的作战计划,他的意图非常明显,由于有河东的侧翼威胁,南朝不太可能对河北投入主力,但河北又不能不守,不然南朝君臣承担不起后果,此战关键就在于如何调动其主力。
他秘密调动兵马,看是合情合理,一副不管河北的态度,让南边的使臣大肆谣言,利用舆论对南朝施加压力,让南朝不得不调动禁军北上。
正是金军大帅汇集大兴,看是守卫森严的城池,恰恰让秦敏看到了机会,越是守卫森严越安全。
这是他多年刀尖舔血总结出的经验,人思想上存在思维误区,绝对想不到重兵环绕下,你敢去撩虎须。
四更天,人最困倦的时候,天气阴沉沉的,北风飕飕地卷过街道,巷口中简直站不住人。
左丞相府邸周围的暗探,早早就蜷伏在附近的屋内,不得已时,才时不时地出来的看看动静,也算是尽职尽责。
被派到外面监视的探子,躲在角落里冻的瑟瑟发抖,不断辱骂这鸟差事,并不时地问候躲上司的女性先人。
后院墙角,外面传来三声轻轻地口哨声,门‘咯吱’打开,三名条人影闪了出来。
“郎君请移步,转过巷口,便有马车相候,翼王他们已经在车上等候。”
四条人影快速离开,消失在黯黑的巷子中,没一会探子吸溜着鼻涕,身子蜷粟着跑出来看了眼角门,模糊地嘀咕一声上司的老母,又迅速地缩回角落。
挞懒与斡带、乌达补到了巷子口,只见三辆马车停在街道的角落,秦敏、鹘懒、活离胡土早已等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