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盐是暴利,天高皇帝远,要想从中获得好处,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可管着这么多盐场,黎展桦愣是没敢从中捞一点好处。且这其实是个苦差事,因为盯着他的人不知凡几,只要被抓到一丁点的错处,掉脑袋都是轻的。
空有宝山,却只能干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从自己手里像流水似的淌过,他却一点也沾不得。
不但沾不得,还得防止别人来沾,可谓是难上加难。
秦缨媛见兄长的神色缓和了些许,还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而后,她接着道:“再说回二殿下,当年外祖母因为二皇子妃的事,和外祖父还闹了些不愉快。其原因相信大哥比我更清楚,还不是外祖父觉得二皇子妃郎氏的父亲乃是都指挥使吗?虽说虎符在外祖父手中,可他平日里还代为掌管着兵权,外祖父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秦缨媛这一番分析,让秦敏惊诧地看了自家妹子一眼。
“你倒是知道得不少,没想到你一个闺阁女儿,也会过问朝廷之事。”
秦敏当真是有些意外的,姑娘家通常不都喜欢胭脂水粉的吗?
这些事儿虽然不是什么秘密,大伙儿心里都清楚得很。但那毕竟都是朝堂之事,女儿家并不会过问。
“大哥这是看不起女子?我平日里看着不晓事儿,可心里门清着呢!”
秦缨媛瞥了一眼秦敏,对于大哥的态度倒也不生气。
若非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何苦去理这些朝堂之事?
“你分析的这些,我和父亲心里都清楚得很。你说了这么多,我也能理解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说咱们秦国公府已经是烈火烹油,不适合再与世家大族联姻吗?”
男子想这些朝堂之事,远远要比女子全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