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近距离看他的容貌，胡茬长满下巴，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一个人。

——薄言。

上个世界她生病时，薄言也是这般狼狈守着她，他长很好，狼狈也是好看的。

两张不同的面容，在某一刻重叠了，向晚恍惚了一瞬。

但她又立刻清醒了：周穆离不是薄言，那只是她的错觉。

“挺好。”向晚任由着他攥着自己的手腕，也不挣脱，他握得太紧了，一挣扎手腕疼，“你呢？你不怕被抓住吗？”

周穆离低低地笑了，他深深地望着她，温润的眸子中流转着晦暗的流光，他非常自信：“他们抓不住我的。”

“胆大包天！”向晚如此评价他，“万一被抓着了，你插翅难逃！”

“你敢小看我？嗯？”他忽地把脸凑近，神色变得深情，他问：“皇嫂，我们分离了这么久，你可思念我否？”

“不想。”向晚回答得干脆利落，她若是说想，以这人的性子，他能上天！

“皇嫂，你好生无情，冷漠。”周穆离看着像是被她的话伤到了，可他的眉眼之间，分明充斥着满满的势在必得，“皇嫂，这天下，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