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太高了，要摸到他的头发，必须踮起脚尖。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他的发丝极细，极柔软，触感很好，是她喜欢的感觉。

摸满足了，向晚看着自己的手，眼睛盯着手掌，发现她的手指在她无意识的时候，在此蜷曲了起来。

这就是这具身体本能的习惯！

与她无关，与辛凝更无关的习惯。

而习惯并非一日就能养成的，这个习惯不是她的，也不是辛凝的，会是谁的呢？

向晚想到了时绍成。

时绍成突然疯疯癫癫，在她做那个动作之后。

她不相信原主和时绍成之间有什么关系，他拥有的原主的记忆显示，在撞到江曼柔之前，原主根本就没有见过时绍成。

原主撞了江曼柔之后，便被逮捕入狱了，她不相信这短暂的时间里，原主和时绍成会有什么样的联系？

而就她自己而言，他第一次见到时绍成的时候是在医院的楼下，那个时候，她也见到了江曼柔。

她觉得时绍成诡异的熟悉，也觉得江曼柔诡异的熟悉。

那股诡异的熟悉，并不是见过一面的熟悉，她说不清也道不明……

她仍记得当时看到时绍成和江曼柔的时候，她的心情极其复杂，那个复杂并不属于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