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以为没人听得懂，真没想到这中间年级越高越能明白。就好像五十年代上过学的人都会俄语似的，端得一副好外语。

“李先生。”很纯正，相当的纯正！一个胡子都白了的老头大冬天的坚持穿和服，不过这里气温很明显比外面要高，所以老人家卖弄还是有情可原的：“我们大家有很多话，想要向您请教。”

诶哟？李维当时就惊着了，甚至于一旁死亡之翼打了个哈欠斜了自己一眼都没在意。

“你这汉语很纯正啊？”

“我叫山口江十郎”老头很是谦逊，微微一鞠躬：“今年八十三岁。”

“……”卧槽好能活啊！呃，不对，老人家高寿啊，看样子除了有点佝偻着腰之外，还是很能活的：“你好啊。”

“年少的时候，我曾经在中国学习过。”算算他年少的时候……

李维的脸沉了下来，不过面子上还过得去。

对面的老头也见到了李维的脸色，不过面子上也过得去，也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那个时候，我曾经听说了不少关于中国武术家的事情。但是……我也从小葵这孩子的身上听说了些您的事情。似乎，和真正的历史不符啊——您所说的武僧……”

“嗯，你说得对。”李维马上一点头，连否认都没有，连解释都没有：“我其实是个沽名钓誉的家伙，一丁点都不会任何武学。什么都不会，只知道骗骗人——德川葵是我的间谍，我们师徒二人一直都是在编造着一切。”

李维的回答一开始对面的老头没听懂。

后来听懂了，然后就震惊了，一群老不死的翻译给了听不懂中文的，紧接着群众就荡漾了。

“师匠？”德川葵惊讶的看着李维，她不知道李维是怎么了。因为她认为，以李维的性格，应该早就翻脸了。

可惜的是，那是十几年前的李维。现在的他，心态已经完全改变——最起码他知道，和很多故意找茬的人生气是没必要的。

出手就要杀人！这才是真正的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