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恶灵附体的涉谷润穿梭在宿舍的走廊上,他喊:“还有谁没回来吗?我再问一遍,还有谁没回来?”
一道矫捷的身影越过涉谷润。
“润哥晚安。”橘川琉斗跨入自己的宿舍。
“橘川你又这么晚,迟了十几分钟了,”涉谷润皱眉,“你后面还有人吗?”
“藤野前辈,他夜跑去了。”
“行,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
留意到橘川琉斗进屋,同宿舍的三年级前辈从床铺上探出头来:“刚才荒木送了水果过来,一人给一个小番茄,放桌子上了。”
“哇,一人才一个,好抠门。”
“确实,还不够塞牙缝的,不过他也只吃了两三个。”
“荒木前辈这是在哪里买的呀,好大一颗,”橘川琉斗小口小口珍惜地吃完,“好吃。”
“估计是在在园艺部薅的。”
前辈突兀地嗤笑一声,不知是在嘲讽荒木明哉还是在嘲讽孤家寡人的自己。
……
寂静的房屋里传来一声吱呀——外头的大门开了,紧接着是一串沉沉的脚步声。
佐久早圣臣知道是妈妈回来了。她和爸爸向来忙碌,总是离家早归家晚。
他埋头将最后几道题的答案写好,将家庭作业收拾到书包里,起身去洗漱。
夜晚城市的灯光很亮,佐久早圣臣走到阳台门口想拉上窗帘,却抬头瞥到了皎洁的月亮。
黑夜迷人,比黑曜石里流淌的光辉还要神秘莫测。云懒懒飘着,月却是很端庄,天穹之上宁静而又美好。
拉至一半,佐久早松下窗帘,他躺倒在床上,卷起被子。他想起近藤教练谈起的他的失误,睡意散了大半。
“叮。”
微波炉轻响了一声,热量在这个小长方体里嗡嗡汇集。
……
胜利对强豪来说是家常便饭,但也并不容易,优胜的喜悦在一夜后才被冲淡了不少,排球部的正选们继续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训练。
食堂。
黑田佑太嗦一边着面一边听着长泽翼的唉声叹气。
“怎么了?”饭纲掌端着碗拉面坐到两人对面。
“说近藤教练呢,昨天比赛长泽的下球率太难看了。”
“有几场还是很不错的吧,”长泽翼无奈地抓抓头:“唉,反正今天肯定又要被抓去练控球了。”
饭纲掌笑笑:“多练练也不会有什么坏事。”
“主要是怕近藤教练逮着我骂,也就新谷前辈不怕他骂人了吧。”
黑田佑太喝完嘴里的这口汤,摇头:“只要是那种死倔死倔的滚刀肉就不会怕他。”
“嗯。”饭纲掌点头赞同。
“那还有谁呀?”长泽问。
黑田:“寒山。”
饭纲:“荒木。”
几乎同时出声的两人微妙地对视一眼。
新谷前辈是臭味相投,荒木是夸张卖乖,寒山是刀枪不入。
长泽翼想起自己快抛之脑后的讨好寒山大计,顿觉路漫漫其修远兮,于是又唉声叹气起来:“我说,你们知道怎么和寒山打好关系吗?”
黑田佑太朝饭纲掌的方向努努嘴:“问他。”
“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我觉得监督想把我和他凑成搭档,之前的少人比赛我不都和他一组的吗?”
“先不说他是副攻手,和你这个主攻手组……”